第十九章: 身鼎內爐(二)(1 / 2)

有道是孤陰不生,獨陽步長,這是天地至理。

而李木羽此時空陰獨陽,熾烈的至陽仿佛劇烈翻騰的爐火一般,而那隔陰守陽的外皮就仿佛是生生一口厚厚的大鼎。

有道是天地為鼎造化陰陽,而李木羽則是身為鼎而內為爐。

沒有了陰之氣的協調,至陽變的極其的狂暴,一種削肉刮骨的痛楚讓李木羽險些一個踉蹌跌到在那滿是泥濘的路上。

李木羽想停,他再也受不了這股刺疼了,但他已經停不下來了。

暴躁的至陽之氣就仿佛是已經嘩變了的大軍,盡管李木羽是這大軍的最高統帥,但此時亂軍中之中,他也隻能隨著大眾同流。外陰遊走內陽肆虐,這自然而然的一個小陰陽,如果說之前的“森羅步”,李木羽還走的有些生澀僵硬,隻是為了刻意同化氣息,那麼此時就是圓潤自然,順應天地。

此時走的不是李木羽自己,而是陰陽二氣。

“那小子跑不動了,哈哈!”不知道誰先發現的喊了出來。

一時間後麵追逐的混混們心裏大喜。

王海更是摩拳擦掌,逮住了李木羽自然要讓這小子好看。

一眾人鼓起勇氣追了上去,也不管腳下是泥塘子還是水窪,勝利就在眼前,一眾人當真是發揚了當年我軍爬雪山、過草地時候的不懼險阻的作風。

但願望往往都是美好的,現實從來都是殘酷的。

眼看勝利在望,靜止的李木羽忽然動了。

抬腳踏出,身形仿若那穿花蝴蝶一般輕盈灑脫。

一時間那看起來仿佛是僵硬的太極拳的左挪右支忽然變成翩翩的舞步,是的,李木羽那動作就仿佛是一個高明的舞池高手在翩然起舞,動作說不出的瀟灑和詭異。

可無論這些混混如何賣力的追趕,這李木羽總是不近不遠的正好在他們十步之外。

一時間一眾混混和王海心裏那個氣呀。

“丫的,你他娘的要跑就跑,這算啥,耍老子們嗎?”

一想到這丫的在耍自己,原本還要死要活的混混們都怒了,心裏更是怒罵道:“打人不打臉,這他媽就是赤果果的打臉。”

這下不用王海催促,一眾人同仇敵愾的不死不休,隻是他們那裏知道造成這一切完全是他們自己,倘若他們不追著李木羽還真的會傻站著,他們這一追反倒讓李木羽隨著天地陰陽之氣而走動了起來。

對於王海這些混混來說他們是在追人,可對於李木羽來說就仿佛是漂浮在平靜水麵上的一個浮萍,飄飄蕩蕩的隨波逐流。

王海追的越急,推動的李木羽也就跑的越快,這樣以來當真是望山跑死馬。

王海幾人是氣喘如牛,李木羽依然是氣定神閑。

“這小王八蛋還是人嗎?”

回應的王海氣喘如牛的一句怒吼:“追!我要幹死這個小癟三。”

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著什麼的李木羽此時正在痛苦的煎熬中,至陽的暴躁仿佛鋒利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割著李木羽的五髒六腑。

劇烈的陽氣將身體內瞬間化成一個炙熱的火爐,溫度還在不停的攀升。

沒了陰氣平衡,李木羽的五髒六腑都被這劇烈的陽氣仿佛烤化了一般,血管裏的血液也開始沸騰了起來,如同脫了韁的野馬發瘋的在李木羽的身體內流動,滾燙的燒灼著李木羽每一寸皮膚、肌肉、毛細血管。

若是換個別人恐怕此時當真就是獨陽自焚,這樣的事例並不算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