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捅給狩鬼者公會沒問題嗎?”林峰小聲的問道。
許若雲則無奈的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的說:“有問題也當沒問題,要不,百日鬼夜你來抗啊,就你那小身板,小體格……嘖嘖……”
仿佛是想透過林峰顯得有些不合體的衣衫看進裏麵的本質,想瞅瞅林峰那肩膀上有幾斤幾兩的腱子肉一般,隻看的林峰渾身一陣哆嗦,汗毛都豎了起來。
李木羽是一邊跑一邊老是覺得這黑夜裏有無數的眼睛再看著自己,更有無數的黑色觸手如同一張張巨大無比的羅網一樣鋪天蓋地的撲了過來。
越跑心裏越是亂糟糟的,一時間跑的那是氣喘噓噓,甚至有些遊魂居然貼了上來。
直到跑到香雲山,四周黑夜才又回複了一種孤寂的平靜,遠處夜空能聽到烏鴉的咕咕的叫聲,不時還能聽到因為李木羽的到來而驚飛的鳥蒲扇翅膀的聲音。
跑上山,李木羽腳還沒立穩,一道勁風就將李木羽直接掀飛起來,狠狠的砸在堅硬的亭柱上。
“心氣浮躁,腳步浮虛,你養的氣養那去了,如果來的真是一個敵人,現在隻怕你早已經魂歸地府了。”孫景堂怒斥道。
習武最忌諱的就是心氣浮躁、心智不專。
感受著背後火辣辣的疼痛,李木羽齜牙咧嘴的抽了一口冷氣,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怎麼連這點小傷都受不了了?”孫景堂冷哼道。
“我們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心氣浮躁,心智不專,要知道魔有心生,心有相應,你再這麼樣心氣浮躁下去,早晚得被自己的心魔殺死,你說我教你和不教有區別嗎?”
孫景堂怒氣衝衝的甩手而去,隻留下一臉慚愧的李木羽獨自愣愣的發呆。
孫景堂走了,整個香雲山孤寂寂的就隻剩下李木羽一個人。
背後依然火辣辣的疼,李木羽晃了晃身子,又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腦子放空,然後做起了昨晚的三體式,但不知道為什麼,李木羽一站三體式腦子裏雜象叢生,不一會就大汗淋漓,再被這冷風一吹,身體隻打起哆嗦。
但李木羽性子就是一個堅韌,也可以說是死不回頭的倔驢性子。
越是不行,他越是不信這個邪,如果說理智賜予了他看似軟弱到極點的性子,那麼性子裏那股倔勁則更是讓多了一種變態的偏執。
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周而複始不知道多少次,直到李木羽雙腿發軟堪堪要跌坐在地上,背後一道冷厲的風直刺在李木羽背後的心俞穴,一股冰冷的氣息仿佛利刃一般帶著利削的勁風霸道無比的橫衝直闖進去,一時間原本還慵懶無比的至陽之氣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徹底被激怒了。
滾燙的洪流帶著勢無可擋之勢向著那突入其來的入侵者發起了猛攻,而這個勁風則仿佛長了眼睛一般,靈活的避開了那憤怒的洪流。
眼看到了眼前的獵物跑了,一種被戲弄了的感覺,讓那激烈的洪流發了瘋一般瘋狂的追逐了起來,一時間李木羽體內的奇經八脈就成了這場追逐戰的戰場。
隨著追逐戰越來越白日化,李木羽渾身變的赤紅滾燙,絲絲的熱氣不停的從頭頂溢出,而一指點在李木羽心俞的孫景堂則臉色越來越白,白的陰森白的恐怖。
看著李木羽當時的狀態,孫景堂如果不出手,明天李木羽能不能下了這香雲山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