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刹那間烏雲密布,原本才五點多的天,猛然變的仿若半夜,緊接著“劈啪!”轟鳴,巨大雷鳴聲響起。
一道道亮虹從天而降,狠狠的劈在那抬起的龍頭上,每一記都讓那巨大龍身炸開了花,但篁龍依然不屈的高昂著巨大的龍頭挑釁的看著那憤怒的蒼天。
“哎!這隻倔龍真是死不悔改。”不知道什麼時候香水河畔多了一個青袍的道士,倒也不見的仙骨道風,反倒有些格外的狼狽。
被那如同豆子一樣的雨滴打的頭發衣服濕漉漉的,更是很沒形象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水,拿著一個風水先生用的羅盤氣急敗壞的咒罵著在河水裏正挑釁天地威嚴的篁龍。
大概是真的聽到了這道士話,也或許是見好就收,看著黑壓壓的烏雲,在巨浪中起伏的龍嘴忽然鄙夷的笑了笑。
隻見那魚屍構成的身軀嘩啦一聲蹦散開來,河麵上靜靜的漂浮著那泛著白肚皮的魚屍,隨著河水的起浮緩緩的飄動著。
沒有了目標那烏雲壓頂宛如世界末日一樣別景象逐漸消散了,烏雲散去雨卻也不小,幾個住在河邊的漁戶看著河麵上漂浮的魚屍,一時間被嚇住了,接著卻是欣喜若狂。
一時間是呼朋喚友,河麵更是忙的個不亦樂乎,老天爺白白送了這麼一大筆橫財有誰不高興,又有誰不樂意。
拿起一抹柳葉輕貼眼眉上,林峰也顧不得身上的袍子已經被打的濕噠噠的,雙眼則極快的掃視著江麵,撲麵看到的是鋪天蓋地的冰冷河水,河水裏安安靜靜的,忽然幾縷烏黑的頭發如同靈活的觸手一般,輕輕的纏上林峰的腳裸,接著一聲“噗通!”的聲響。
半個小時後,一個拿著手機的狼狽道士正惱火的甩著水——手機進水了。
最後逼不得已隻得借用路邊的公用電話,林峰也不管店主多麼好奇,也不管路人指指點點,更無視那些拿著手機偷偷拍照的,按著熟悉的號碼。
“嘟!”電話通了。
“河他媽的決堤了,叫一條長蟲給頂開的,現在長蟲跑了,不過沒跑出來幾個小鬼娃子。”
“長蟲”那是楚地的方言,自然指的是蛇,一條蛇把河堤給頂開了,這是怪誕的小說,還是靈異科幻流的新電影?後麵的小鬼娃子,莫非這蛇還是給人當開路先鋒啊。
一時間聽到林峰的話麵麵相覷的人都大點其頭,不少已經開始撥打手機起來。原因無外乎他們已經認定這貨腦子有問題,肯定是從神經病醫院跑出來的。
聽到電話的許若雲眨巴了幾下眼後,看了看對麵的黑鱔撇了撇嘴:“河決堤了,不過貌似情況不是很嚴重。”
黑鱔則渾然不在意,事實上他已經在意不起來。
掛掉電話許若雲接著開口問道:“你是說你看到了新的苗子,你意思你要吸納嗎?還是我給九處那邊打打招呼,讓他們看看?”
許若雲邊說著邊隨手撥出了一個號碼,隻看的黑鱔嘴角抽搐不已,隻差沒直接跳腳罵娘:“娘的,挖人不帶這麼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