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然冷,“黑色野貓”依然冷冷清清的,一聲刺耳的刹車聲,然後就聽到咖啡廳的玻璃門,被“嘣!”的一聲踢開了。
許若雲有些醉醺醺的拉起裙擺抬起腳,狠狠的一腳踹在本來就有些搖搖晃晃的玻璃門上。
看著踹門進來的是許若雲,被驚呆的待從臉色古怪的撇了一眼就不再言語了,對於這個漂亮的女人,待從是再熟悉不過了,來自然是為了找老板的。
幾乎是一搖三晃的走到靠牆角的咖啡桌前,看著如同往日一樣仿佛泥塑的蠟人像一樣端著一杯咖啡的黑鱔,杯子裏的咖啡早就涼的不能再涼了,桌子一角還丟著一包皺皺巴巴的三七煙盒和一隻一兩塊錢的火機。
許若雲樂嗬嗬的一笑,將手裏的酒瓶隨手丟在了桌子上,咕嚕嚕的滾了幾下就不動了。
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點不在乎自己露出一步裙的黑絲襪下再往上幾公分就會春光乍泄。
黑鱔撇了一眼桌子上咕嚕嚕滾著的酒瓶,他豈能不知道這女人是在裝,這個世界上敢沾她便宜的,至少現在黑鱔還沒發現,敢吃著女人的豆腐幾乎和去閻王爺那找水酒是等值的東西。
“才一瓶,不至於。”黑鱔沒好氣的揭穿了許若雲那虛假的偽裝。
被人一語點破了偽裝,許若雲也不著鬧,原本那暈暈乎乎樂嗬嗬的傻笑忽然不見了,皺著眉有些怨念的問道:“毛,難道老娘裝的不像?”
一句話女土匪的氣勢又回來了。
“又被人逼著相親了,還是說局子裏又來了什麼活寶二世祖?”黑鱔見過這女人這種狀態三次,第一次是被逼著跟一燕京的公子哥相親,結果那一色胚以為有戲,想著沾個便宜,結果大半夜送了這女人一次後,第二天進了精神病醫院,事後許若雲被家裏禁足了整整三個月。第二次則更離譜,好像說是部裏一封疆大吏的公子下來鍍金,半夜舞會一瓶茅台下來,倒也古道熱腸熱心的送許大美女回家,第二天找到人居然抱著一根爛木頭硬生生的將第三條腿給頂斷了,後果自然是本來前途無量的許大美女直接從副局級別被一腳踢到刑科當小職員。
第三次自然是今天,但這女人做事瘋肯定是夠瘋,但也瘋的夠譜,起碼人找不到攻擊她的借口或者說是證據,要不也不會直接被九處的直接破格吸收了。
一句話問道了點子上,許若雲仿佛泄了氣的皮球,直接翹起一那雙渾圓修長的美腿架在玻璃咖啡桌上,忽然開口問道:“老娘不漂亮嗎?”
黑鱔沒有接話隻是看了一眼那被黑色絲襪包裹的渾圓修長的長腿一眼,端起咖啡小口的抿著。
“看來你也不是木頭嘛,難道老娘不夠性感,要不要我穿上比基尼來個三點式?”長腿一收許若雲柳眉倒豎。
看著依然無動於衷的黑鱔,許若雲算是徹底沒折了,原本憤怒倒豎的柳眉忽然一耷拉,愁眉苦臉的哀求道:“黑鱔哥,你就幫幫人家吧,就客串幾天。”
圖窮匕首現,許若雲是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來。
“一天也不行。”對於這種請求黑鱔毫不猶豫的拒絕,你道這護花使者好當?說不定還沒等黑鱔穿上見麵用的正裝,他從小學穿開襠褲到現在的資料就已經擺在人桌案上了。
“那要不半天。”許若雲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道。
黑鱔斬釘截鐵的道:“一小時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