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李木羽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要不兩個人都要交待在這裏。右手用力攬住沈夢佳的腰使勁拉近懷中嘴裏極快的說道:“抓緊我。”
被一個男生抱住了腰,沈夢佳的臉刷的一片緋紅,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那裏看不出李木羽的緊張神色,咬著嘴唇雙手使勁的纏上李木羽的腰肢。
看著沈夢佳抱好了自己,李木羽鬆開抱著沈夢佳腰肢的手,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腹部肌肉的劇烈的收縮後的那股火熱,抓住這股令人顫抖的火熱,感受身體的筋絡如同一根根有力的繩索一般使勁的拉緊。
使勁抱住李木羽的腰肢,感受著一種強有力的肌肉收縮感,仿佛這衣服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有力的蛟龍,沈夢佳咬著嘴唇雙臂更加有力的抱緊,用身體來感受到這個在無數個日夜裏出現在夢裏的男子的每一絲顫抖。
李木羽雙腿猛的蹬在腳下的鋼筋把手上,靠著腿力將自己蹬出,雙腿猛然懸空,左右手極快的切換,靠著重力加快身體下落,又依靠雙手和過人的眼力完成控製速度。
每次出手都是觸之既走,靠的隻是指腹的接觸的一個掛力,但又不接實了,仿佛雙手是一對光滑的半月鉤,碰觸指腹又滑到指尖然後脫落。
一時間沈夢佳隻覺得自己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仿佛從四樓跳下時一樣,但她並不害怕還隱隱有些好奇的興奮。
當一個跳傘運動員第一次跳出機艙的時候,她大概除了那種對高度和生命的恐懼,恐怕就是一種顫抖的興奮和好奇,正所謂臨空而立,飄飄欲仙,這大概就是沈夢佳此時感覺。
她相信李木羽不會讓她死,所以她無懼,既然無懼那麼剩下的就是對這種急速的一種興奮。
李木羽他們急速的下落,頭頂卻是玻璃紛飛,無數的手猙獰的探出,破碎的玻璃後伸出的是一隻隻血肉模糊的手,手後麵是雙眼青,綠齜牙咧嘴的人。不,他們現在已經不能算人了,隻能是活著的“人偶”。
攀爬的鋼筋扶手隻到二樓,樓下已經滿是那晃晃悠悠的“人偶”。最後一階的扶手,李木羽抓實了,左手猛的一掛借著下衝的勢頭,身子向牆裏撞去,身體所有的力道由下落借力一個圓弧上走,同時右手攬住沈夢佳的腰向上一送。
“抓牢!”這一聲幾乎是從胸腔裏吼出來的,讓還沉靜在高空急速中的沈夢佳猛的驚醒,下意識的雙手一把抱住越來越近的鋼筋扶手,身子卻是重重的撞在上麵,一股火辣辣的痛感讓沈夢佳如同煮熟的蝦米一樣上身猛的前屈,一隻腳堪堪的掛著一根扶手。
那個地方被擦了個正著,火辣辣的帶著一股麻酥酥的羞意,讓沈夢佳更是臉紅如血,一雙大而美麗的眸子裏滿是一種羞意和怨憤混雜的淚水,嘴裏更是惱怒的嘀咕著:“真討厭,李木羽你真的很討厭。”說出的話雖然如此,心裏卻有些奇怪的感覺,是羞、是氣憤、還是別的?恐怕連沈夢佳自己都說不清楚,正所謂少女初嚐情滋味,欲羞還喜帶怨憤。
將沈夢佳送上去了,接著送出的力道李木羽身子猛的下墜,想靠圓弧卸去兩個人下落的勢能,這是在癡心妄想,再加上李木羽又借力向上送了一把,一時間幾方麵的力道合在一起,若是不撒手可真夠李木羽喝上一壺的。
李木羽這下落力道一時間豈止千斤啊,但下麵有的是可以緩衝力道的“人偶”,落下瞬間幾乎是連踢帶滾,被踢中的多半肩骨碎裂,被滾上的也是人仰馬翻。
正所謂亂局好逃生,攪亂了局麵才好開局,一個下落掌握了主動權,李木羽猛的一個太極推手打飛距離最近的“人偶”,衝著上麵吼道:“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