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郝家輝一開口,就把我從小以來的經曆說的八九不離十,這讓我奇怪的同時也對他更加信服了些。
郝家輝聳了聳肩說道:“你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很難向你解釋,這裏人多耳雜,等我們放學再詳細說這個事兒!”
雖然我想立馬就知道這件事,但既然郝家輝這麼說了,我也隻能煎熬的等著晚自習下課。
三節晚自習時間算不得太久,可我心裏揣著事兒,總感覺時間過得賊慢賊慢。
終於熬到晚自習下課,班裏同學依次離開教室,隻剩下我和郝家輝兩個人。
“現在沒人了,你總該告訴我了吧?”我這性格絕對是猴急的典範,一想到郝家輝心裏藏著我想知道的答案不告訴我,我就渾身上下不自在。
“你著什麼急啊!我們邊走邊說,你先把你小時候經曆的事告訴我。”於是郝家輝跟著我出了教學樓,往比較靠學校角落的小公園走去。雖然說放學了,但還是有一些沒離開的同學,在學校裏瞎晃悠著。
學校這個小公園應該算是最清淨的地方了,平時會有一些小情侶偷偷的來這約會,也不知道今天咋的,隻有我和郝家輝。
一路上我把小時候的經曆以及老道給我“做法”之後就消失奇異能力的事大概都告訴了郝家輝。
到公園的路不是很長,我說完的時候已經走到公園小河邊了,我倆找了個長椅坐下來。
聽完我的講述,郝家輝若有所思的點頭:“我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了,很多人在一生下來就有陰陽眼,不過到了記事的年紀就都忘掉了,而你這種情況就比較特殊,一直到六七歲還有這個能力。這種情況可不算好事,很容易被陰邪之物盯上,以前有很多總有陰陽眼但是不會用的人,他們基本上就是終日不得安寧,最後基本都是被惡鬼怨煞所害。同時修行者的神通是需要法力支持的,像你這種天生就擁有陰陽眼的人根本就沒修煉過法力,所以消耗的是自身的精元。說白了就是拿你的命在開掛!等哪天你的血條耗盡了,就完犢子了!”
啊,說了這麼半天就特麼最後一句我聽明白了!聽到這裏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活不長麼?”
“對頭!”
我日啊,還對頭?!對你舅舅個腦瓜子!我趕忙問:“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化解啊?我才十八啊,我還沒活夠啊!”
郝家輝抬眼看著我,“這倒也未必,你說的那個老道也挺厲害。他拍你身體是為了封住你的穴脈,也就等於是封住了你的神通,雖然他具體用的什麼方法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有作用的,不然你也活不到現在了。”
“類似於法咒?”我小心翼翼的問。
“也差不多吧,道理都是一樣的。不過也虧得你現在經脈都夠堅韌了,不然打開陰陽眼你非得一瞬間就被這雙眼睛吸成人幹!”
“沒事啊,那個老道不是給我封印了麼,大不了我一輩子不開唄!”
“唔……”
郝家輝一下子變的不好意思起來。我特麼一看他那張尷尬的如同犯了痔瘡的臉我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我哭喪著臉問他:“你不是……不是把封印解開了吧?”
“嘿嘿……嗯!”
“臥槽!你還給我‘嘿嘿’?這人命關天啊大兄弟!”
我忽然感覺一陣不對勁,忙說道:“不對啊,如果我的陰眼解開了,那我應該能看見教室裏你說的那個鬼啊!可我現在分明就是看不見啊!”
郝家輝歎了口氣:“現在可不一樣了,我保證你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鬼,不信我們可以再回教室看看。”
……
我和郝家輝又折返回去,來到了教學樓三層的走廊上,此時教學樓的燈已經熄滅了,四周更是靜悄悄的,整個教學樓沒有一個人,顯得格外詭異。
我忽然感覺自己就是豬肉吃多了,腦袋裏裝滿了豬油才會和郝家輝折回來!這深更半夜的來這教學樓裏,分明就是找嚇呢麼!
我走到班級門口,透過教室門上的玻璃往裏看去,果然看見一個白白淨淨,紮著馬尾的小女孩坐在郝家輝的位置上,一臉專注的看著講台上。
一想到這小鬼兒坐在我旁邊一下午,我腦門上的冷汗一下就流下來了,隻聽見身旁的郝家輝說道:“看見了?唉,你要有思想準備,今後你會經常看見這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