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迷樂這一個月睡覺總是不踏實。
一開始感覺手腳冰涼,加了床棉被還感覺冷風颼颼的,又加了暖寶寶,略微好了一點,後來就感覺像是有人壓著自己,想翻身都不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身上又什麼都沒有,可能是棉被蓋的多了,才這樣吧,她安慰自己。
這幾天又多出個毛病,一道三更半夜就感覺有人在親自己,醒來也沒有什麼人,似夢非夢的,朱迷樂上網查了下,網上說這是在思春。
好吧,是就是吧,自己都23歲了,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大學剛剛畢業,沒有工作,隻能靠父母留下的房產的租金過活。
三年前,父母出車禍,都走了,隻把自己留下,她得抑鬱症了,身邊的人唯恐避之不及,現在她越來越不願意出門,別人可能是宅女,她是小龍女,隻能自己待在墳墓裏。
這夜,她又做夢了,比前幾天清晰了不少,煙霧繚繞中,那個男人手持著寶劍,一身水藍色長衫,腰間束著盤龍水帶,寬肩窄腰,身姿挺拔,風流瀟灑,隻是麵孔模糊不清。
朱迷樂伸手想把煙霧打散,誰知竟被他抓住了手掌,輕輕一拽,把她帶進自己的懷裏。朱迷樂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看看自己夜夜幻想出來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
朱迷樂伸出另一隻手,撫摸他的臉,結果也沒有成功,男人用一隻手就把她的兩隻手都抓住了,還用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臉,她睜大眼睛,近在咫尺的距離,她竟然還是看不清他的臉,這不科學啊,自己幻想出的男人,居然不知道長什麼樣。
朱迷樂小宇宙爆發了,在我的夢裏我還能讓你欺負了。
“喂,我警告你,在我夢裏就得聽我的,知道不。來來,朱迷樂,開動你的大腦,幻想出一張絕美的臉,快。”集中自己的腦細胞努力想,就差像一休哥一樣在自己頭上畫圈圈了。
男人怔了一下,皺皺眉。
朱迷樂等了半天,霧氣竟然還在她們中間環繞。男人一臉模糊。
“我擦,我不會幻想出來的就是沒有臉的吧,看了那麼多韓劇,泰劇,美劇,連一張臉都想不出來。”
不行,不行。我得醒來,重新做夢。
朱迷樂努力想些恐怖的事,僵屍啊,飄飄啊,降頭啊,想馬上醒過來。
男人看著她豐富的麵部表情,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但是該做的事一定要做。
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半夜三點,朱迷樂醒了,我擦,又被輕薄了,雖然沒有做到最後,該看的全看了,該親的都親了。
掀開被子看看,自己衣服還是整齊的,睡衣扣子完好,隻是下麵有點潮濕的感覺,哎,她歎了口氣,真是在做春夢。
拿過手機看了下,果然還是淩晨三點醒來的,這一個月,她都快成蝙蝠了,作息時間完全錯亂。
算了,不想了,朱迷樂拍拍自己的臉,翻身下床,洗了個熱水澡,換身運動服下樓跑步了。
這棟房子是以前爸爸媽媽給她買來結婚用的,用媽媽的話來說,自己有房子,結婚之後在婆家也硬氣,裝修什麼的都是媽媽一手操辦的,妥妥的中式風格。
以前她還責怪過媽媽,這個風格和她一個青春少女完全不搭。媽媽說你懂個屁,到什麼時候,還是中國風最洋氣。
現在她想和媽媽吵嘴也做不到了,在小區裏跑了一大圈,買了早餐上樓了,看下手機,才四點半,她取了些貓糧又下了樓,這個小區有幾隻流浪貓,她偶然看見的,她看著怪可憐的,就在她們經常活動的地方放點火腿,貓糧什麼,但是她還有貓毛過敏症,每次都像間諜一樣,捂得嚴嚴實實,速戰速決,放下貓糧就躲得遠遠的。
小區的一些大媽,看著她還指指點點的,說她有毛病。還有一次,找來了小區的保安,說她投毒,可把她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