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十年之約(1 / 1)

暫且不說紫沉怎麼拉郎配,機竺到了朱迷樂家一頓翻找,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最後在書房找到四個房產證,和一本厚厚相冊。影集裏有朱迷樂珍藏的照片,相冊的邊角有些泛白和磨損,還有淚漬的侵染。

機竺拿著相冊坐在沙發上,伸手撫摸著,仿佛能看見朱迷樂每天抱著它哭的樣子。

翻開相冊第一頁,上麵寫著:祝爸爸媽媽結婚十五周年快樂,女兒樂樂。字跡清秀工整。

雖然是朱迷樂送給父母的,但是第一張照片就是她百天的照片,白胖白胖的小姑娘,眼睛笑的彎彎的,頭上的胎毛綁了個衝天辮。身上穿著紅彤彤的小衣服,趁得小臉粉嘟嘟的。

照片的右下方是她父母標記的:女兒樂樂百天照。

繼續翻看,朱迷樂每個階段的每一年的照片都有,有自己的,有和父母的,還有她和朋友的,但是沒有一張照片有親屬的。

一直翻到最後一張,是朱迷樂的學士照,照片上她緊抿者嘴唇,臉色蒼白,眼神黯然。右下角寫著女兒樂樂二十三歲照。字跡清秀,是她自己寫上的。

輕輕把相冊放在桌子上,拿起房產證,看來隻能從這裏找線索了。把朱迷樂家的留下了,轉身走了。

機竺按照地址走了一圈,有兩套房產已經租出去了,不會有什麼線索。隻有一套沒人居住,看房子的擺設應該是朱迷樂父母生前的房子。

房內的裝修依然是中式的,看來朱迷樂的媽媽情有獨鍾。房子是三室一廳的結構,一間是朱迷樂的,房間很溫馨,有很多玩偶。不同於他們獨居的那一套,兩室一廳,一間臥室,一間書房,除了裝修的很繁複,擺設卻是十分簡潔。直到看到現在這一間臥室才看出來朱迷樂還有小女生的氣息。

另一間臥室是她父母的,印花的床品,很清新。另一間是書房,有兩個大書櫃,一個書桌。

機竺打開書桌的櫃門,裏麵有個小的保險箱,他散出煞氣,伸手直接把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個大約二十厘米寬轉軸,一本筆記和一個小的檀木盒子,機竺慢慢打開卷軸,竟是像族譜一類的東西。

說是像,是因為上麵羅列的幾個分支的姓居然都不一樣。最上麵的隻畫了人像,名字卻空著。下麵依次有九代,到第九代時就隻有六個分支,六姓分別為朱、褚、周、隹、濯、莊,除了朱姓分支,其餘的分支隻有姓,名字的位置是鏤空的,男女及配偶均有記載。朱姓最末尾的名字赫然是朱迷樂。

把族譜放在一旁,機竺拿起檀木盒子,盒子不大,隻有手掌大小,裏麵形狀,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兩麵平滑,一麵寬一麵窄,邊緣處有榫卯。隻知道材質是長白鬆。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看了一會,也看不出所以然。

機竺無奈,又放在一旁,隻能拿過筆記翻看。

筆記是朱迷樂的父親朱餘政的。年代久遠,質地優良,除了開篇有名字外,其餘一個字都沒有,空白的。

機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麵。

沒有理由啊,一本空白的本子放在保險櫃裏。一邊想著一邊把本子的外皮扯了下來,除了兩邊的底板顏色不一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機竺想了下,又把底板撕了下來,果然裏麵夾著一片薄如蟬翼的紙條。上麵寫著:

1986上海醉白池

1996天津獨樂寺

2006哈爾濱伏爾加莊園

2016北京全聚德和平門店

機竺拿起長白鬆木片和紙片,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個是十年之約的信物了。”

2016年?今年?具體時間呢?朱餘政去沒去過?

不對,如果需要信物才能證明身份的話,那就是彼此並不聯係,也就是說十年之前就定下今年相聚之日,也就是說聚會還沒有開始。

那時間是什麼時候?

機竺起身在找了一圈,毫無線索。隻能帶著信物和族譜趕往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