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竺舊傷未愈,一行三人隻能乘坐飛機前往長白山。
下了汽車,三個人買了票去了天池。
長白山位於吉林省東南部,與朝鮮比鄰,素有“千年積雪萬年鬆,直上人間第一峰”的美譽,是擁有“神山,聖水,奇林,仙果”等盛譽的旅遊勝地。同時也是滿族的發祥地,清代時,皇帝需要親自或者委派重臣前往祭拜,足見長白山當時的地位。
機竺拉著朱迷樂跟在曲哲泊明的後麵,臉上帶著墨鏡,更顯得麵白如玉。身材傾長,麵容俊朗,一路上直引得遊客回眸,無心賞景。
朱迷樂捂著嘴偷笑,被機竺一把拉進懷裏,“再笑就把你扔在這裏。”
“沒有,沒有,覺得開心嘛。”朱迷樂連連擺手。
“開心什麼?”
“這個好像是第一次和你旅遊。”朱迷樂不好意的低下頭。
“之前……”
“之前的不算,現在是情侶了嘛,再說之前也沒有這樣的。”朱迷樂舉起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笑嘻嘻的說道。
機竺輕笑,低頭輕吻下她的額頭,“你這算可以光明正大的秀恩愛了?”
“是。”
“嘖嘖,以前可沒見你這麼不害羞的。”
朱迷樂瞪了他一眼,“你以前見過什麼啊,飛機大炮還是計算機啊?”
機竺一呆,這個語氣怎麼和紫沉這麼像?猶豫著問道:“你紫沉姐姐又教你什麼了?”
“沒教啊!”
“真的沒有?”
“沒有!”
“那以後不許和她說話了。”機竺板起臉,一字一句的告訴她。
“我的機竺大人,你這是又開啟霸道總裁模式啦?”
“不是總裁。”機竺淡淡的回道。
“哦?那是?”
“你男朋友。”機竺抬起她的小臉,“女朋友就要聽男朋友的話。”
朱迷樂忍不住笑出聲,“這是二十一世紀,妻管嚴那麼多,你會有操不完的心。”
“我隻操你這份心。”
朱迷樂突然覺得心髒一跳,收起笑容有些羞澀的看著他,心裏覺得很暖很暖。機竺是霸道的,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唯我獨尊的人,卻總是在自己最孤寂的時候照亮自己。一句話,一個動作,一件事,他為了自己做了那麼多,卻從不會說。他曾經位高權重,風流倜儻,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而現在,自己是他的唯一,他心心念念的人,他能付出一切的人。他會笑著和自己開玩笑,他會耍些小聰明宣示占有權,他會為了能讓自己過得好打別人的小金庫,他會為了自己開心討好身邊的朋友,甚至,他覺得不會給自己幸福的時候會落寞退出。
一滴眼淚盈盈而落,機竺瞬間慌了手腳,“怎麼了?”
“我隻是覺得很幸福。”
“……傻瓜”機竺深情的擁抱住她,緊緊的,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緊的心裏有些微微的疼痛。
曲哲泊明鬱卒的立在一旁,一路上唉聲歎氣的自己都覺得厭煩,拿著手機,始終不敢播出那串號碼,猶豫了下又放回口袋裏。
環視四周,美景映入眼簾,山峰俊美,古樹挺拔,處處綠草茵茵。如斯美景,曲哲泊明卻覺得心裏空的不得了,想喊想叫,想她。對著機竺和朱迷樂相擁的身影淒慘的笑了,笑的牽強,笑的無奈。
來長白山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紫沉的?可能是第一次見麵她的飛揚跋扈,就在自己的心裏留下記號。可能是同處一床時,她美麗蓬鬆的尾巴給了自己家的感覺。可能是她痛哭失聲時,像嬰兒般無助的大眼睛濕漉漉的看著自己時,自己的心就被填滿了。
曲哲泊明嘲笑自己的癡心妄想,她是功德圓滿的狐妖,是法力高強的鬥士,是美麗可愛的女人。而自己不過是個十八流的小天師,整日無所事事,隻能靠給人驅鬼相宅過活,現在連陽明鬼判的工作也沒有了。不會黑熙的高超廚藝,也沒有兩人曾經的深情繾綣。沒有機竺的強勢多金,更沒有他的如斯美貌。
“什麼都沒有……”曲哲泊明喃喃自語,灰心的自嘲。
朱迷樂歪著頭打量他一會,隻見他鬱鬱寡歡的神色,小心上前問道:“泊明,你怎麼了?”
曲哲泊明一愣,隨即伸手揉揉臉,笑道,“沒事的,看你們兩個親親我我的,不想做電燈泡。”說完,又尷尬的笑笑,“我又亂說話了。”
朱迷樂笑笑,“你啊,是被紫沉姐姐打傻了,咱們是朋友,什麼都可以說的,我不會生氣喲。”
“其實,我一直想說,能和你們做朋友真好。”
“我們也是!”
機竺走進二人,一指前麵不遠處,“那裏就是天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