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隊長終於忍不住了,怒道:“你在和誰說話!”
機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隊長突然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一直到頭頂,哆嗦的問旁邊的同事,“我怎麼感覺有點冷呢,你呢?”
另一個警察疑惑道:“沒有啊?隊長,你感冒了吧,我去給你拿件衣服。”
“算了我去吧,再吃點藥,可能是感冒了。”
機竺見他走了,又轉頭看向索羅耶,“接著說!”
索羅耶嚇的一哆嗦,連同看著他的警察也被他嚇了一跳,還沒等開口問話,索羅耶就接著說道:“每當月亮是上弦月和下弦月的時候,我和師傅都會去天池邊等候聖光的指引,祈求能找到寶物,但是一直都沒有。”
天池?上弦月和下弦月?是不是應了打油詩裏“此物山中落,半月照長空。”這兩句呢。“昨天時間不對吧?為什麼去?”
“昨天是因為我發現身體不好了,才去調養的,而且晚上會有獻祭的少女,我才……這些邪門武功都是秦嵐遠教的,他教我的是采陰補陽的功法,教我師傅的是吸活人的血精延續壽命。”
警察見他胡言亂語的,像是在講武俠小說,笑了,“那你現在多少歲啊?還延續壽命?”
“75歲。”
警察一愣,看著索羅耶就像五十多點一樣,和他說的還是有些差距的,但是現在會保養的人太多了,他根本就相信他說的采陰補陽的說法。
“秦嵐遠還做了什麼?”
“我就見過他那一次,他行蹤詭異,我曾經跟蹤過他,但是他轉眼就消失了,和你一樣。而且他來長白上隻呆了一個月,每天泡在長白山。那時候,天池都沒法看,隻要他進去過,天池裏發出一種惡臭惡臭的味道!而且一進去就沒影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才會出來,那時我們都猜測,他可能不是人。”
“他去天池底做什麼?”
“不知道,他每次下去,出來後什麼都沒有帶出來,不過有一次頭上的帽子被水陰濕了,翻到帽頂,露出半張臉,上麵很惡心,一塊一塊的屍斑,有的地方都長出蛆蟲了。”索羅耶說完,衝著地上呸呸呸吐了三口唾沫,好像說道秦嵐遠會很晦氣。
機竺猜測,像祝世章說的,秦嵐遠不時的更換身體,這一次應該也是附在人身體上,身體逐漸腐爛,才會這樣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居然還沒有造出身體,看來自己這副身軀,他可能誌在必得了。“秦嵐遠的事都告訴我!”
索羅耶思索了一下,“沒有什麼事了,他人很孤僻,不是有事找我們的話,基本上見不到人。”
“他有沒有提過血炙?”
“血炙?沒有。”
“赤鱬道合四足鼎?”
“什麼什麼鼎?”
機竺冷冷的盯著他,“他有沒有拿著什麼東西?”
索羅耶沉思了一會,才說道:“沒見到他拿著什麼,但是拿走了些東西。”
“是什麼?”
“一種粉末,我師傅配置的,叫做陰仙蹤,能傳遞消息,追蹤什麼的。”
機竺想起曲哲泊明曾經說過,滿族的薩滿能用獸骨焚燒的粉末,再用和上血的朱砂寫上地點,就能把符咒送到這來,告訴薩滿想知道的事。是不是就是索羅耶說的陰仙蹤呢。
“他要陰仙蹤做什麼?”
“他隻是要了,並沒有告訴我師傅做什麼,但是陰仙蹤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必須得通靈。”索羅耶說到這就閉嘴了,自嘲道:“像你們這些人,都是法力無邊的,自然什麼都會了,我還在這裏班門弄斧。”
機竺不理會他說的話,淡淡說道:“把你的罪行招了吧,配合警方。”
索羅耶心中冷笑,自己招了就是死刑,不招會被這個男人殺死,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歎了口氣,幽幽說道:“死了多少人我不記得了。捉的大部分是遊客,都是在出了市區捉的,有時候是離群的自由旅行者,女的我都采陰補陽了,男的都孝敬我師傅了。我房間有處暗格,上麵記錄了名單。村子裏應該有很多殘骸,你們慢慢挖吧。”
警察一愣,之前他插科打諢什麼也不說,現在突然交代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機竺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村子是誰設計的?”
“秦嵐遠,我的村子和我師傅的村子都是他選址建的,多少房子,多少柵欄,還有一些機關。都是十幾年前留下的,我們不敢亂動,不過確實好用,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了,除了這一次。”
機竺眼睛變的猩紅異常,又是秦嵐遠!他自己作孽不算,還要鼓噪著別人一起作惡!必須得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