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熙覺得氣悶,這個該死的西海龍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盯著朱迷樂不放,要是機竺還能打上一打,可自己和贔屭比起來就像孩子和成年人的差距,打就是找死,隻能想辦法智取。黑熙陰沉的抱著朱迷樂,突然低頭在贔屭親過的地方又親了一下。
朱迷樂捂著臉,一臉呆滯的看著黑熙,心裏一萬匹草泥馬奔過。她想大聲問問,今天是怎麼了,自己是魚肉,別人都是刀俎,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這個親一口,那個親一口,你們拿我當是吉祥物呢。
朱迷樂一把推開黑熙,轉身就走,不管那兩個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走到大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就閃身上去了,剛告訴完司機師傅馬上開車,就見黑熙和贔屭一左一右的,速度堪比火箭的鑽進車裏,生生把她夾在中間。
司機師傅臉一黑,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了句:加錢。
朱迷樂臉更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贔屭微微一笑,很有風度的遞給師傅一張大票,吩咐道:“去機場。”
“為什麼去機場?我還沒有去仇寰惗的故居去看過,還有很多疑點。”朱迷樂最想知道的還是那一池詭異的荷花,或許裏麵有通往酆都城的密道。
“那裏早就是沒有了,城市規劃懂麼?去機場,回中國。”贔屭霸道的選擇了目的地,朱迷樂歎了口氣,這一趟緬甸之行真的就這麼容易麼?敢怒不敢言,真的很悲催。
黑熙疑道:“贔屭先生,你的家業不用管了麼?說走就走,未免太瀟灑了吧?”
贔屭當然明白黑熙是變著法子想趕自己走,要是能如了他的意,自己未免白活了。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衝著黑熙搖搖,才回道:“現在是信息時代,都是電子辦公,包括一些合同都可以在網上簽約,都是電子版,難道你不知道?”
黑熙一愣,自己修煉這麼多年,從未弄過什麼私產,想用錢的時候,分分鍾就能弄到,也不是難事。龍王突然和自己講起生意經,多少出乎他的意料。隨即又問道:“贔屭先生是想去長白山?那裏山高路遠的,不知你能否習慣?”
“習慣啊,我經常去爬山,滑雪,很喜歡極限運動。”
……
朱迷樂聽著兩人在自己身邊一來一往的口水戰,很是無奈。一個看起來陰柔俊秀,實則是個腹黑的存在,一個看起來成熟瀟灑,實則是獨斷專行。兩個人隨便一站都能吸引一票的迷妹,可此時,像兩個沒長大的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不停。
“停!”朱迷樂大叫一聲,嚇的開車的司機師傅扶方向盤的手一抖,車子轉了好大一個彎才恢複正軌。兩個爭吵的男人也閉嘴了,貌似乖乖的等著她說話。
“前輩,你是不是非要和我們去長白山啊?”
“對,蝕龍印我很感興趣。”
朱迷樂嘟著嘴,瞪了他一會又不得不放棄了,原來西海龍王贔屭這麼無賴,她能不能找到蝕龍印還不一定呢。贔屭是敵是友也拿捏不準,怎麼說他在自己身邊都很危險,可自己和黑熙綁在一起都打不過他,讓她好著急。
“小丫頭,別忘了仇寰惗答應把你送給我的事!”贔屭幽幽說道,不管黑熙的黑臉,還是朱迷樂的憤怒,自得其樂的拿著手機拍了兩張照片開始刷微博。
朱迷樂都傻眼了,最後在心裏給贔屭默默定位為時尚霸道無賴老妖怪。無奈的衝黑熙聳聳肩,現在這個情況隻能這樣了,一切隻能等回到長白山再做打算。
吉林,長白山。
機竺,紫沉,白無常謝必安等一行六人來到一處磚混結構的兩層小樓前。
謝必安歪著脖子打量了一下,皺著眉問藺少樅,“這裏你知道麼?”
藺少樅看見房子也十分驚訝,自己是長白山陽明鬼判,理應對長白山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可是分分鍾被打臉,色老頭索羅耶的老巢他不知道,這一處機竺帶著大家來的房子他更是沒有印象。
機竺見他麵色難看,解圍道:“這裏的奇門遁甲是秦嵐遠設計的,你進不來很正常,我也是通過索羅耶的記憶找到這裏來的。”
紫沉走到門口,抬腿一腳就把門踹掉了,大敞的門洞黑黝黝的,潮濕的空氣傾斜而出,看不清裏麵的樣子,有些滲人。
謝必安無奈的看看機竺,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捂著臉,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紫沉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笑什麼笑?”
謝必安一抹臉,收起情緒,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回道:“我笑門不夠結實,不是笑你夠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