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竺等站的很遠,遙望著伊穆圖?海蘭一生基業付之一炬的壯景。
“你們說,秦嵐遠會不會死?”謝必安是親眼看見機竺收拾了海蘭的,但是為了救他們,舍棄了殺死秦嵐遠的好時機。
紫沉也很迷茫,“我根本就分辨不出,幻境裏的秦嵐遠是真的還是隻是一個幻像。我太沒用了。”
“他一直沒有出來,況且你們一切平安就好。”機竺安慰道,突然想起來,還沒有確認朱迷樂的安全,趕緊拿出手機播了號。
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The subscriber you……
“還是接不通。”機竺剛說完,紫沉電話便響了,是一條簡訊。
我和迷樂登機了,明天就能到。
紫沉開心的把手機給他看,“黑熙他們回來了,現在在飛機上,不用擔心了。”
機竺點點頭,心裏更不是滋味,朱迷樂已經好幾天沒有給自己打一個電話,發一條短信。
紫沉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道:“你剛才和海蘭打的什麼啞謎啊?我都沒聽懂。什麼動心不動心的,難道她色誘你?”
“沒有。”
“不可能,一定有什麼的,到底是什麼?”
“……”
“哎,機竺,你倒是說啊,別走啊!”說著緊跟著機竺下山了,一路圍著這個問題問個不聽,機竺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說。
幾個人能活著出來,都很高興,言語中也不像之前那般生疏了。
謝必安快走幾步攆上機竺,問道:“你答應我的酒呢?什麼時候請我?”
機竺勾唇一笑,“擇日不如撞日,你選酒,隻要你入得了眼的,隨便什麼都可以。”
“哈哈哈,敞亮!”謝必安笑的見眉不見眼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我也去挑,我看上什麼機竺你就得買個我!”紫沉一聽機竺答應謝必安,不願意了,叉著腰叫著。
“在沈陽時,不是給你錢了麼?”機竺皺眉,記得當時有三千萬吧。
“花沒了!”紫沉委屈的掏出比臉還幹淨的兜,“你看看,我身無分文!”
機竺頓時有種想吐血的衝動,錢雖然來的容易,是他敲詐當地一個惡霸的,但是紫沉這種花錢的速度就算家裏有座金山也供不上吧。
“你都花在哪裏了?”機竺覺得今天他要是不問問一定會睡不著覺,不是心疼那點錢,主要是沒見紫沉有什麼變化,連身上的衣服都是走之前的那一套,讓機竺百思不得其解。
“我是赤狐一脈嗎,我怎麼知道錢花在哪裏了?”紫沉說的理直氣壯的,讓機竺一時間沒有能接的上的話,竟無言以對。
“給我買嘛,買嘛!”紫沉拉著機竺的衣袖,搖啊搖的撒著嬌。
“你想買什麼?”
“……不知道,看見什麼買什麼嘍。”
“等黑熙回來,我把錢給他,讓他領著你去,你看好不好?”機竺被她折磨的一個頭兩個大,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化作一團黑霧飛走了。
“哈哈哈。”謝必安大笑道:“機竺是被女人嚇跑了,哈哈哈。”
紫沉停下腳步,轉過頭冷聲問道:“你說什麼?”
謝必安忙閉上嘴,眼睛一轉也化作一團黑霧,也消失了。玥琬見機竺走了,想了想也消失了,飛速的追蹤機竺的腳步。
紫沉見都走了,狐疑的看著藺少樅,“小輩,你不走麼?”
藺少樅欲哭無淚,他也想走啊,但是沒有能隨時消失的本領,而且自己還是個傷員,腿上被骷髏抓傷的傷口還在滴著血,他是真的沒本事和大神們比。
“我受傷了。”
紫沉白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他的衣領。紫沉嬌小的身材抓著藺少樅的衣領很奇怪,像是一個小孩子挑釁一個大人似的。
“我帶你走,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裏。”說罷,白光一閃,兩個人便沒了蹤影。
一陣草叢抖動,秦嵐遠慢慢站起身,目光幽怨的盯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伊穆圖居然在樓裏埋了炸藥,是他始料未及的,還好自己對樓裏的密道熟悉,出來後一直龜息在這裏,就怕被機竺等發現。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還是逃脫了。“咱們還會再見的,嗬嗬。”
當晚,機竺履行了承諾,找了一瓶長白山數一數二的好酒,和謝必安對飲一番。謝必安很高興,喝到最後手舞足蹈的,和機竺開始稱兄道弟,惹得紫沉好一頓白眼。
第二日,上午,黑熙和朱迷樂到了,還有同來的自稱是朱迷樂未婚夫的贔屭。
機竺全程冷著臉,沉默異常。
贔屭笑眯眯的打量房間裏的眾人,心裏可是驚得翻江倒海的。除了機竺的一身看不懂的修為,最讓他驚訝的還是,身為白無常的謝必安居然和他們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