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鳳鸞漸漸清醒，機竺忙把她扶起來，盛了半碗粥喂她吃。“我喂你吃，昨天真對不起，有點過火了。”
鳳鸞倦怠的閉上眼睛，嗓子疼的要死，腦袋裏暈乎乎的。昨天的事她也不太記得，隻記得王宇在她耳邊說了很多話，然後自己很舒服。清醒後一看自己的一身傷，確實是歡愛造成的。“你昨天給我吃了藥嗎？”能做的這麼激烈，讓她不得不懷疑。
“一點點助性的藥。”機竺沒有否認，像鳳鸞這樣的妖靈，越是否認她便會越多猜疑。
“你自己也吃了？”
“嗬嗬。”機竺挑著眉看著她，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鳳鸞閉上眼睛，冷哼一聲。“頭一次見到陰靈像你這樣的。”
“怎麼？你以前和很多陰靈都做過？”機竺手指輕輕摩擦她的手指，調笑問道。
“我說沒有，你也不信。”
“淫蕩的女人。”機竺心裏不禁鬱悶，不明白這樣的蠢女人哪裏值得黑熙喜歡，還喜歡到出賣人格的地步。
“現在知道說我了，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我淫蕩，你就不淫蕩？”鳳鸞撇撇嘴，把碗放到一邊，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好了，我和開玩笑的你都聽不出來。”機竺握住她的手，“以前多少個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是你最後一個男人。”
“少在那油嘴滑舌，我已經結婚了，有男人。”
機竺皺眉，這倒是新鮮了，難不成這還算婚內出軌。“你男人呢？死了？”
“呸呸呸，你才死了呢。”
機竺一攤手，“我本來就是死人。”
鳳鸞噗嗤一笑，眼睛裏多了幾分柔情，“就你話多。他沒死，不過和活死人差不多。要不是智庫一直維持他的生命，隻怕現在早化作一捧白骨了。”
機竺眼睛一轉，嘲諷道：“哪個妖靈能這麼沒用？放著這麼美貌的妻子於不顧，自己倒是瀟灑的成了植物人，害的你還得倒處找男人，填補你寂寞的心和身。”
“你懂什麼？他不是妖，是人，真真正正的人！是我的恩人。”
“那更好辦，殺了吧。”
“你敢！”鳳鸞頓時慌了，大喊一聲，想震懾機竺。
“區區一個人類，我有什麼不敢？不過我不會那麼做，我會好好的保護著他，讓你記得我的好，我好霸占著你這個妖。”
鳳鸞聽他說完，長處了一口氣，瞪了他一眼。“你想的倒美。”
“那你同意嗎？能找到想我這樣厲害的陰靈可不容易，何況我不想你再為了這些事受製於人。”機竺輕描淡寫的說道，可聽到鳳鸞耳朵裏卻是嚇了一跳。
“我昨天和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我猜的，像你這樣的妖靈，怎麼會甘願給奎尼做手下呢。”
鳳鸞低下頭，盯著手裏的粥，忽然間很想傾訴。“你說的沒錯，我確實需要他們的幫助。不過我也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奎尼不是我老板，智庫才是。我跟著他已經很多年了，久到我自己也記不住。智庫能保存我男人的身體，封印他的靈魂。所以這麼多年了，他就像睡著了一樣，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那智庫一定是很厲害的妖靈吧。”
“他不是妖，是人類。”
機竺睜大眼睛，故作驚訝的問道：“世界上還有這麼厲害的人？你都做不了的，他居然能做到？”
“對，他的強大是你想不到的，他叫秦嵐遠。他無所不能，而且長生不老。”鳳鸞的眼中充滿崇拜，“如果你見到他會想臣服在他腳下的。”
“既然他這麼厲害，你為什麼還要對阿不力孜用美人計呢？還要借助人類的力量？”
“你根本不懂，新疆的硫礦對我們有多重要，單純的掠奪會引起民怨，何況還有阿不力孜這樣的妖靈是礦主的，還能雇傭像你這麼厲害的人。”
“不過他隻給我一半的傭金，我隻能算他單方麵違約了。我還真好奇硫礦對你們到底有什麼用，它們在我眼裏一文不值。還有秦嵐遠，真想看看他長了幾隻眼睛，幾條腿，能讓你這麼崇拜。”機竺最後幾句話說的酸溜溜的，故意帶著點不甘的情緒。
鳳鸞握著住他的手，美目流轉。“想要見他也可以，你總要讓我見見你的真麵目吧？”
“我隻怕你見了，會離我遠遠的，從此來個兩不相見。”
“我不怕！”鳳鸞說著，手迅速的拿掉機竺的口罩。另她驚訝的是，那麼一雙好看的眼睛下麵居然是如此平凡的臉。
塌鼻梁，扁平的像青蛙一樣的嘴。這樣的長相，扔到人群裏會迅速被淹沒。
機竺拿回口罩戴上，“失望了吧？哎，隻能怪我投錯了胎，沒生的好看一點。不過幸好我有的是錢，想找多少女人都會有的。”說完就站起身，拍拍褲子，轉身要走。
“等等！”鳳鸞忙拉住他，“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