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遠在陸地上做的奇門遁甲是個死局,進得去,出不來。隻有從空中走,才能來去自由。但是,機竺告訴他們空中的路線,就會暴露自己。
鳳鸞和秦嵐遠都小瞧他了,他生前,對奇門遁甲頗有研究,這才略微知道些符咒的事情。事事相通,機竺對他的陣法雖然叫不出名字,但是怎麼破解還是有些心得的。
阿不力孜叫了心腹,把事情交代下去,自己就去了庫房,查看炸藥。按他的話就是說,把庫房裏最厲害的送給他們。
機竺閉目養神,心情豁然開朗。誰說一定要用靈力對決,今天就讓他們看看現代化武器的威力。
兩個多小時後,阿不力孜拿著一張圖紙笑嘻嘻的進來了。把地圖一鋪,對機竺笑道:“你猜,我手裏有什麼?”
機竺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手裏的武器一定威力無比。“不會傷及無辜吧?”
“放心吧。他的老巢是一段廢棄的公路。不過他也是聰明,誰能想到,他天天生活在地下啊。我剛才看了一下,你指的入口和他實際上的老巢,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機竺點點頭,拿起筆,閉著眼睛沉思了一會,才一筆一劃的開始畫路線。阿不力孜看的一陣頭大,有的地方三進三出,不明白為什麼拐來拐去的。
機竺一指,解釋道:“這裏有兩個黑沙陣,硬闖破不過去。繞了暗樁才可以。”
阿不力孜擺擺手,招來自己的心腹進來。“你好好學著,我聽得頭大,還聽不懂。”
機竺淡淡一笑,細心的把方位和進出時間一一都交代,連每道關卡走幾步路都標記清楚。直到阿不力孜的心腹都明白了才罷休。
機竺幽幽說道:“這次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咱們死路一條。”
阿不力孜被他說的心情沉重起來,但是一想到成功之後,整個新疆沒有人敢和自己對著幹,就抑製不住的興奮。
機竺心中冷笑,人往往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勇於冒險,喪失了判斷力。“時間定在今晚淩晨三點。”
“行!炸了他丫的!”阿不力孜一陣激動,仿佛此刻那裏已經被夷為平地了,自己站上了人生的製高點。
機竺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細節的事讓他自己處理吧,殺人越貨的事,阿不力孜比自己熟悉。
機竺給鳳鸞打了電話,約她出來吃飯。
鳳鸞掛了電話,從血池中站起身,赤裸的肌膚泛著青白色。秦嵐遠毫不避諱的進了房間,驚訝道:“時間還沒有到,你要去哪裏?”
鳳鸞嫵媚的笑笑。“我的裙下臣約我,我去去就回。”
秦嵐遠不讚成的看著她,知道勸不動她,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出去了。
鳳鸞撇撇嘴,擦幹身體,穿好衣服娉娉婷婷的出去了。打開一扇門,輕輕的走進去,親吻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男人,又走了出來。輕輕關上門,仿佛怕把他吵醒了一般。
機竺悠閑的喝著咖啡,不管成功與否,今晚的事對他都沒有影響。他還是秦嵐遠眼中的封熵,是鳳鸞眼中的色鬼,是阿不力孜眼中強大的陰靈保鏢。
毫無特色的臉上,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是鳳鸞在對麵和他揮手。機竺站起身,兩手插兜,慢慢穿過公路。
路上車子很多,機竺走的不急不緩,每個車子都擦身而過。
鳳鸞氣的輕輕打了他一下,“你要死啊!故意嚇我的吧?”
“嗬嗬,我是陰靈,撞不死的。”
“下次不許了!”鳳鸞冷著臉,又囑咐道。
機竺勾唇一笑。“你怎麼了?難不成愛上我了,怕我死了,和你躺在床上的植物人老公一樣?”
鳳鸞一愣,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關心他呢,明明長的其醜無比,就一張嘴像抹了蜜似的。可更多的時候都是調戲自己。
為什麼看著他橫穿馬路會覺得很揪心呢?
機竺瞥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想什麼呢?不會真愛上我了?”
“沒有!”鳳鸞立即否認。
“沒事,我也不笑話你,不過你要是愛上我了呢,咱們的關係就得變變了!”
明知道他在胡說八道,鳳鸞依然想知道會是什麼樣。“怎麼變?”
“你我呢,現在最多是個婚外情,你是淫婦,我是奸夫。要是你愛上我,非我不可的話。你還是包養我吧。我做了小白臉還不用去給阿不力孜打工了,兩全其美!”
鳳鸞一愣,隨即用手狠狠打了他一下,他居然在諷刺自己,不過心裏卻笑的甜甜的,有點憧憬那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