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時間吧,怎麼取貨。”
“一個月後,這裏是需要的用量,和分離的成品硫含量。”說著,遞給機竺一張薄薄的紙。
機竺拿起一看,剛剛把上麵的東西記住,紙張就在他手裏燃燒了。他心中一驚,表麵上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等紙燃燒完了,才握緊拳頭,對陰司判官嘿嘿一笑,“你這是在試探我?”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
機竺冷笑,“說說你能給我什麼吧?”
“你和我們閻王做買賣,還這麼計較?”
“閻王?”機竺不以為然。“誰還沒有個靠山啊!”
“哦?那你說說,你的靠山是誰?”
“這個你還真沒資格知道。”機竺吹吹指甲,挑著眉看著他,“酆都城的閻王親自來問我,我可能心情好的時候會告訴他的。”
“既然這樣,那我便和你說了。你把事情辦妥了,閻王會給你在酆都城某個職位。和我平起平坐!”
“你們哪裏不是鬼就是魂的,哪裏有上麵的女人知疼知熱啊!再說了,我去了,還不得聽他管,我自在慣了,不想去。”
陰司判官見他大言不慚的樣子,氣的臉色發黑。幽幽威脅道:“別忘了,你可是一個陰靈,我現在就能捉你回去!”
“那你捉吧!”機竺攤開手,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他就是在試探陰司判官,看看這些硫礦到底在他們的心中分量有多重。
陰司判官見他這樣,突然沒了下文,見過耍無賴的,但是頭一次看見敢和陰司判官耍無賴的!他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
但是單憑眼前這個人的煞氣還判斷不出他是什麼人,而且查人這件事,還是黑白無常的強項,畢竟他們手裏才有生死薄。
“那說吧!你什麼條件?”
機竺嗬嗬一笑,把腳從桌子上拿了下來,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指著對麵的椅子說道:“來來來,這樣才算談判,陰司判官大人,快坐下。”
“我呢,想知道你們用硫礦做什麼?還有,忙我找個人!剩下的嘛,以後再說!”
陰司判官聽的一陣頭大,撿了個最簡單的條件問道:“什麼人?”
“我女人的姘頭!”機竺裝作咬牙切齒的樣子。
陰司判官眼睛一轉,問道:“這個還算簡單,叫什麼?”
“黑熙,是個妖靈,我女人說躲到你們酆都城了。”機竺眼睛瞟著他,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好,我回去就查。至於,硫礦的事,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聽了未必會相信。”
“信不信是我的事。”
機竺的話說的強硬,但是越是這樣,陰司判官反而覺得他比阿不力孜多了些本事。畢竟現在新疆妖界是他說了算。
“為了建一座符陣,需要大量的硫為燃料,隻有它燃燒時產生的靈能才能啟動符陣。”
“什麼樣的符陣要這麼大量的硫礦啊?你這個單子上標注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哼,是為了重新建造一個獨立的時空!隻要能成功,我們的酆都城將不在這個空間之內,淩駕於三界之上!”
機竺愣住了,“這個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上古時候,有很多這樣的存在。隻不過因為太過逆天,被天界逐一焚毀。我們就要做這個看似不可能的事!”
機竺心中了然,他們是想脫離天界的管控。他雖然沒見過天界,但是也聽見了不少。天界是存在的,並不是不可戰勝的。一旦人界或者陰間有一種勢力能與之抗衡的話,天界是不會讓他們得以長存的。
不管是妖界,四海,酆都城,天界都會或多或少的幹涉。天界才是三界的主宰。
機竺微微一笑,“好,我同意了,這件事果然好玩。”
陰司判官很滿意他的態度,不同於對阿不力孜的蔑視,倒是挺看得起機竺的。
機竺見他走了,身形一隱,後腳就跟上了。剛才說道黑熙的時候,陰司判官的表情過於淡定,其中一定有鬼,可能他們就是認識的。機竺由此慶幸沒有把鳳鸞殺了,有她做擋箭牌,確實能迷惑眾人。
自從爆炸以來,鳳鸞一直鬱鬱寡歡的,那個男人的死對她打擊很大,性情也不像原來那樣張揚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機竺依然每天去看望,而且封鎖了一切外界的消息,特別是爆炸案相關的事。他心裏總有一種預感,要想降住黑熙,鳳鸞絕對是張出其不意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