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迷樂防備的看了他一眼,接過書卷,黑色書封上,一個字都沒有。朱迷樂狐疑,書名都沒有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書。
“等等,婚禮完畢,再看也不遲。”
一階道人笑笑,對著三個小家夥拜拜手,“小寶寶們,爺爺可要走了,不要想爺爺啊!”
朱迷樂一聽,頓時滿臉黑線。要是排輩的話,一階道人不隻是爺爺的輩分,但是頂著一張娃娃臉的爺爺怎麼看都感覺很怪異的,年紀看起來也沒有比他們大很多。
“我要走了啊!”
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的好像別人有多舍不得他似的。
“好走,不送!”
一階道人摸摸鼻子,朱迷樂完全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的意思啊。和她道了別,灰溜溜的走了。
等他離開後,朱迷樂才虛脫似的坐在床上,敵我不辯,她心裏都快害怕死了,還要強裝著鎮定的樣子。
趕緊拿起房間內的座機,打給機竺,讓他馬上來這裏。
機竺風風火火的趕來,朱迷樂把事情經過和他說了一遍。兩個人決定把孩子抱回去,放在身邊才放心。
如此一番周折,朱迷樂也沒有了結婚的激動,憂愁的緊鎖著好看的眉,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們。
機竺心情也不好,坐在她身邊,把朱迷樂摟在懷裏。“傻瓜,別想那麼多,我們不會讓孩子有事的。”
“我隻是擔心。”
“一階道人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他要是想動手,是不會等到你去的。至少他現在還沒想對孩子下手。或者,我想辦法,把他解決了?”
朱迷樂心中一驚,睜大眼睛看著機竺。他以前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殺人的事也不會做。可現在,他身上分明是血煞之氣,是真的想把一階道人置於死地。
“機竺?一階道人還分不清敵我,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草率。”
“會嗎?如果不把危險降到最低,我怕我會再次失去你!”
機竺目光坦然,朱迷樂呆呆的盯著他,感覺很心疼,他們都太怕失去對方了。
機竺一直在容忍,朱迷樂也同樣是。父母之仇,自己的血債,每一樣都在考驗著他們的心智。取舍!這個詞一直在伴隨著他們。
親情,友情,愛情……
相伴,離別……
朱迷樂不忍心責怪機竺,他隻是太累了,精神崩的太緊了。
機竺把孩子們放進嬰兒車了,求紫沉設了結界,他怕自己的煞氣會傷害她們。嬰兒車還是曲媽媽特意找人定做的,三個寶寶可以並排躺在裏麵。
三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眉開眼笑的,伸著嫩嫩的小手咿咿呀呀的說著大人們聽不懂的話。自從姐姐回來之後,妹妹也沒有開口說過話了,仿佛她從來都不會說話一般,整日和姐姐,弟弟們說著嬰兒語。
紫沉說,妹妹和姐姐是雙胞胎,有心電感應,當初是知道姐姐有危險了,為了救姐姐,才激發了夜香木蘭絞衾棺和人血龍族的能量,才開口說話的。
現在姐姐回來了,她進入了短暫的修複期。
喜婆敲敲門,笑著對機竺說道:“先生,吉時快到了,還是回房吧,一會就能看見新娘子了。”
朱迷樂羞的臉紅,輕輕推了他一下。“走吧,孩子放我這,我等著你。”
傾身吻住朱迷樂的紅唇,淺嚐輒止。“好,等我。”
朱迷樂見他走了,嬌羞的低著頭,幾個小家夥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讓她頓時又紅了臉。
過了一會,紫沉帶著一列人,浩浩蕩蕩的進了房門。她的裙擺太大了,自己還不知道小心,曲媽媽特意派了幾個人,專門給她拉裙子的。
一看見兩個孩子也在,紫沉笑嘻嘻的,蹲在他們麵前,嬌笑著問道:“寶寶們,看看你們的紫沉媽媽好看麼?是不是美呆了?快說,幹媽最美了!”
朱迷樂笑著搖搖頭,哪有這麼自誇的。紅衣嫁紗,把紫沉襯托的美麗不可方物。雍容華貴的氣質更是難得一見。
“好了,什麼時候開始啊?”
紫沉微微一笑,戲謔道:“嘖嘖嘖,我的迷樂妹妹是等不及嫁人了吧。居然這麼著急,我要告訴機竺一聲,晚上對你不要客氣。”
朱迷樂俏臉微紅,“紫沉姐姐,你又胡說八道!”
“哈哈哈,這就不好意思了,那洞房花燭夜,豈不是要羞死了。”
朱迷樂的臉越來越紅,最後惱羞成怒道:“你也跑不了,明天準能懷上孩子。”
紫沉一呆,好麼,朱迷樂居然敢說她。雙手互相搓搓就去捉朱迷樂的癢,朱迷樂哪能打得過她啊,被癢的都笑出了眼淚。
三個小家夥聚精會神的看著,笑的哈哈的,還時不時的拍了下巴掌。
朱迷樂笑罵道:“親媽都被欺負了,你們還笑!”
“他們這叫聰明,知道誰比較厲害!”
正鬧著,喜婆進來了,哀聲連連的。“我的祖宗啊,都什麼時候了,還又瘋又鬧的。我頭都暈了,快來人啊,給新娘子重新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