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哲泊明瞪著眼睛,選擇無視紫沉癲狂的樣子。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紫沉和謝必安隻要在一起就打呢,互相看不順眼已經到了毫不掩飾的程度。
明明老婆說過,他們還在一起並肩作戰過的,按說也是生死之交,卻變成這樣。忍不住歎了口氣,生無可戀的樣子。
紫沉抽完風,見他這樣,便想安慰一句。
誰知,房間內的所有照明突然間都滅了。
紫沉翻身下床,手指快如閃電的,彈出一個火球,打向衝進來的黑影。
火石電光之間,一紅一黑,兩個身影已經纏鬥幾個回合了。
曲哲泊明手持敕令符,大叫道“起!”
敕令符無火自燃,房間的吊燈等等也恢複了正常。一看清來人,頓時就傻了。“八爺?”
範無救麵無表情,一點都沒有登堂入室的羞恥心,一隻手擋住紫沉的攻擊,另一隻手,手指飛快的打開她的手機,把謝必安剛剛發過來的照片刪除了。
“範無救,你還我手機!”
紫沉大喊一聲,也不顧什麼招式了,一下子撲了上去。奈何範無救已經把照片刪除了。
把手機扔給她,兩手作揖,“得罪了。”
“你一句道歉就完事了?你和謝必安怎麼那麼陰險呢?一個給我打電話,拖延時間,另一個就成了梁上君子,幹些偷雞摸狗的事!”
範無救冷下臉,心裏被氣的不行。他已經料到了謝必安一定會吃癟,才風風火火的趕過來。“隨你怎麼說?事情已經完結了,我先回去了。”說罷,就要離開。
紫沉勾起嘴角,幸好她手快,已經把照片發走了。看黑白無常著急的樣子,這件事絕對是個重大的秘密。
“咚咚咚!”
朱迷樂在門外小聲問道:“紫沉姐姐,你睡了麼?”
“沒有,進來吧!”
朱迷樂推開門,看見範無救一愣,隨即問道:“八爺你也在?你們在談事麼?那我一會再來吧。”
“不用,正好一起談!”紫沉忙拉住她,笑嘻嘻的明知故問道:“找我什麼事啊?”
“照片,我沒懂?”
範無救收回腳步,心裏涼了一片,恨的牙癢癢。感情自己跑過來,是甕中捉鱉一樣。紫沉都把算盤打好了。
紫沉也沒讓他失望,笑著說道:“我也不是十分懂,幸好有人來給咱們解答了。八爺,現在機竺也收到照片了,您啊,也別瞞著掖著的了。說出來,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你!”
範無救狠狠的一錘牆,冷冷的看著他。
“鈴鈴鈴……”
紫沉微微一笑,把手機屏幕放在範無救眼前,“你看,這是誰的電話?”
曲哲泊明看八爺的臉越來越黑,拉拉紫沉的衣服。“老婆,別逼八爺了。”
“哼,是他要和機竺結盟的,還什麼都不說。難道讓我們跟個白癡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就上戰場麼?”
紫沉的話說的合情合理,連範無救都反駁不了。默默拿過手機,按下按鍵對電話那一邊的機竺說道:“我發現一個驚天秘密,閻王被掉包了,這個人你也認識,是明武宗朱厚照。”
青海,某賓館。
機竺立在落地窗前,眼睛直直的看著窗外的燈火闌珊。通透明鏡的玻璃上迎著一個暗黑色的影子,一張俊顏冷峻的鎖著眉頭。
“他,沒有投胎?”
“沒有,大致的事情都是我推測的,我除了一張照片也沒有實際的證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用我們冥界的冥器殺了前一個冥王,留下的痕跡不能更改,還有生死簿是需要一縷魂魄認主的,這一點也不能更改。兩者結合,我能斷定,現在的閻王不是我二十多年前扶持的殿王,而是明武宗,朱厚照。”
機竺把手機緊緊的貼在耳邊,怕漏掉範無救說的每一個字。
朱厚照,他同父異母的兄弟,也是害死他的幕後指使。五百年過去了,他不僅沒有投胎,還成了冥界的閻王。
原本一切塵歸塵、土歸土,從此了無瓜葛。卻不曾想,樹欲靜而風不止。
“我現在去酆都城找你!”
範無救默默點頭,“好,注意不要暴露行蹤。”
酆都城。
曲哲泊明帶著紫沉和朱迷樂進了內城,放哨的鬼差看見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色眯眯的問道:“你小子行啊,以前也就給七爺送送酒、送送煙,現在都開始送美人了。”
紫沉微微一下,既然被認出來了。索性,摘下帽子和口罩,對鬼差說道:“這位鬼差哥哥,以後還請你常關注小店生意,我啊就住在外城,很好找的。”
紫沉長的美,一句哥哥叫的鬼差立刻飄飄然了,連聲說著好。
紫沉從包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酒瓶,塞進他手裏,柔聲說道:“隻能你一個人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