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簡直是開了外掛一樣,上麵都是有名的神器和冥器的用法和禁忌。”機竺嘖嘖稱奇,要是早就有這本書,就會少走很多的彎路。
尤其是上麵居然有陰生截煞杵的詳細描寫,機竺看完不禁冷汗直冒。這哪裏是範無救說的保護酆都城的冥器,簡直就是殘忍的殺人機器!
“這本書是仇寰惗特意整理出來的?”
“是的。”
朱迷樂心情很陰鬱,要是她的話是絕對不會整理這本書的,更不會發明那麼多神器。每一件神器和冥器都有利有弊,生和死隻在一念之間。
這對於她這樣的現代人類來說,簡直是違背社會道德和法律的。憑什麼就可以隨意的踐踏別人的生命?每一個個體的出現,不知道承載了多少人的期許。單單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視人命為草戒的事,朱迷樂自認是絕對幹不出的。
“怎麼了?”
“機竺,你看完這本書是什麼感覺?”
機竺一愣,不明白她的用意。“還不錯,很實用。”
“那……你對上麵的武器有興趣麼?”
“有啊!”機竺淡淡一笑,把煞氣彙於指甲,按著興趣,自己翻找起來。
朱迷樂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有失望有傷心。自從機竺沒有了靈氣之後,他的殺氣也越來越大了,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自從和夜香木蘭絞衾棺合體後,她不再吸收靈氣了,身體也好了很多。可她現在恨不得還像以前一樣,這樣就能幫助機竺了。
“紫沉她們怎麼還沒回來?”
朱迷樂搖搖頭,拿出手機又給紫沉播了電話,顯示還是不在服務區。“她們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要擔心了,一個是赤狐,一個是天師,還在青海,怎麼可能呢!”
機竺覺得她是多慮了,安撫了幾句就睡覺了。
幽暗的房間。
一盆涼水潑下,紫沉清醒了些,頭暈的難受。她疼的一抽氣,用力睜開眼睛。
房間很潮濕,一股子黴味夾雜著血腥味撲麵而來。四周都是密封的,隻有一扇厚重的鐵門開著。一盞幽暗的翻著黃光的燈在頭上吊著。
她身上疼的難受,細密的鞭傷遍布全身,血液已經凝結了。手腳被又粗又長的鐵鏈綁著,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眼前有個黑影,紫沉看不清楚,眼睛被打的腫的高高的,隻能眯起一條縫。喉嚨裏也不舒服,輕聲咳嗽了幾下,才模糊不清的問道:“你是誰?”
“嗬嗬嗬。”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幹淨,清亮,和這間房裏的氣氛格格不入。
紫沉啐道:“笑個屁啊!我男人呢?”
她和曲哲泊明在一起吃飯的,現在怎麼就剩自己了呢?她很擔心他。
“老婆?”
紫沉聽見聲音忙抬起頭四處尋找,可眼前出了黑暗再無其他。
“老公?你在哪裏?”
“我在這啊!”曲哲泊明不禁大喊一聲,嘶啞的仿佛是刀子割玻璃的聲音。
男人嘴角勾著笑,把紫沉頭上的燈向曲哲泊明的方向照了一下。紫沉看見他的樣子,不禁哭了出來。
曲哲泊明也被綁著,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殷紅的血跡刺激著她的淚腺。曲哲泊明也和她一樣,被打的遍體鱗傷。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為什麼陰我?”
男人放下燈,站在暗影處,隻有一雙漆黑鋥亮的鞋子在燈光下。“別白費力氣了,這裏是專門為了妖靈而造的,你在這裏使不出靈力的。好好享受難得的夫妻時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