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美美的吃了一頓全魚宴,找個地方就休息了。
恒朝·皇宮
皇帝陳列手裏拿著禦筆,剛蘸的墨滴了一滴在奏折上,他也沒顧得上看,而是皺著眉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回皇上,永朝皇帝請逍遙王爺前去永朝做客,禮都送來了。”
“陳塑在景州,她把東西送到朕這裏是什麼意思?”
那人沒敢搭話,隻是跪著低著頭。
過了一會,皇帝把禦筆隨意一扔,說道:“陳塑不是回景州了?情況如何?”
“他和王妃去了劍宗,有小一月了,還沒出來。”
他們能在劍宗待這麼長時間?陳列疑惑歸疑惑,他擺手讓那人出去了,自己在禦書房來回的走動,卻也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來。
他想了有一柱香的時間,突然出聲:“暗一。”
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何處出來,跪在了他麵前。
“你派人去景州知府,查許冠傑,再去青龍山上看著。”
暗一領命而去。
皇帝突然歎氣,他最近總是提心吊膽的,不是知道因為啥,所以就連趙庭他都防著。
永朝來請人,又不能不理會,皇帝就先替陳塑答應了,不過他心裏卻想,就算朕替他答應了,他什麼時候去可就不是朕說了算了。
劍宗弟子老老實實的每天上山找人,就是沒找到人,不過可喜的是,這近一個月下來,他們的輕功好了不少。許冠傑劍宗知府衙門兩頭跑,忙的腳不沾地的,累得夠嗆。
他也親自去過山上,可是除了是他熟悉不過的景物之外在沒其他可疑之處。劍宗也沒有記載過關於寶藏就在劍宗的事,如果真有這事,為什麼他會不知道?
這也有可能,他到底不是掌門一派,不該知道了也不能讓他知道。不過,若是真的有,為何不早早的讓趙花容他們進去,非要讓皇帝幹炸了皇陵這麼驚天動地的事?
許冠傑越想越想不明白,最後幹脆不想了,可是有些事不是說不想就不想了的,等他一有空,腦子自己就開始想,直到來了宮裏的秘旨。
看完這皇帝給信,許冠傑也發愁了,皇上讓他趕緊把逍遙王爺陳塑給找出來,人家永朝皇帝還等著他去做客呢。
皇帝是什麼人啊,他知道的可遠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何苦來哉?
許冠傑想,好歹我也是你的臣子,為你辦事的,有些事你知道的清清楚楚還故意來為難我,唉。
不過他也就這麼一想,他原本的江湖氣息早就沒了,被趙庭教了這麼久,又做了這麼久的官,他清楚自己該怎麼做。於是他給趙庭去了一封信,這信在萶長園的外麵被攔了,暗一看了一眼,又給放進去了。
趙庭看完信,樂嗬嗬的回了一封,說什麼呢?
許冠傑是問老師皇帝問我這麼多,我該如何回答才比較好?畢竟我是劍宗出來的,根在裏麵呢,就算給皇帝表忠心,也不能不要爹吧。
趙庭怎麼回呢?說,你想太多了,皇帝是明主,他知道的多呢,他既然問你了,你就老實的回答,給他老實的做事就行了。
當然了,這信暗一也看了,看完之後他想了想,又把許冠傑的信給默寫了下來,又抄了一遍趙庭的回信,連夜給皇帝送回去了。
許冠傑表麵看著老實,實則盡得趙庭真傳,他倆自然知道,這天下之事皇帝知道的清楚,他不信任你,自然要防著你。所以他倆這信,就是寫給皇帝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