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合都大雪。
關瑩的離去改變的不止是朝中局勢,還有人心。
陳塑現在關瑩宮殿前,聽著眾人的哭聲,神情恍惚,心裏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情彌漫開來。
趙花容聽完喪鍾,拽著陳塑跪下朝裏麵磕了三個頭。
“算是對死者的尊重吧。”趙花容看著他。
之後就沒有他們什麼事了,但是大雪封路,天氣又冷,不好回去,他們就打算在合都住到明年開春。
之前陳雙一直沒出現,直到關瑩死了,他才去見了陳塑他們,原來他是去替關瑩辦事去了。
“關瑩這人,不是挺壞的嗎?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替她辦事?”洛一叢看著陳雙,疑惑的問道。
陳雙笑了笑,說道:“一個人不能光看表相。反正我是挺欣賞她的。”
陳塑問:“你去京城幹什麼?”
陳雙挑眉,看了看趙花容,心道:她這是恢複記憶了?怎麼不問我該怎麼給她恢複記憶?
所以說,就是有外掛,也不是什麼都能知道的。
陳塑踢了他一下,又問了一遍,陳雙回神道:“是這樣的,她之前和我說,想和你父皇葬在一起,我就去找陳列問了問。”
眾人:這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陳塑問:“然後呢?”
陳雙一聳肩,說道:“當然不可能了。”
陳雙到了京城皇宮,直接找到皇帝,說了關瑩的打算,皇帝黑著臉將他趕走了。
皇帝坐在禦書房,越想越難受,最後幹脆站起來去了淑太妃寢宮,不過宮人說,淑太妃在太後那,皇帝隻好又去了太後宮裏。
皇帝將陳雙帶的話給兩人說了,兩人頓時臉色就變了。
“她想的倒是挺美的。”太後道,她看著皇帝,又說道:“皇帝,你來和哀家說這個……你同意?”
“不不!朕很幹脆的拒絕了他!”皇帝趕緊說道。
“拒絕了就好。那你還特意來說,是嫌我們活的太久了嗎?”淑太妃說的這話就太狠了,陳列完全沒有一國之君的尊嚴了,低聲下氣的把哄人,最後卻越哄越生氣,陳列幹脆落荒而逃了。
陳雙過來問結果,皇帝在太後那裏受了氣,自然要發到這個罪魁禍首身上,不過他實在是小瞧了陳雙的脾氣,以為還是之前那個送信的呢。
最後陳雙神清氣爽的走了,皇帝被揍了一頓。
“果然,兄弟什麼的……都是來克朕的!哎呦……”皇帝捂著腮幫子,心累。
趙花容聽到陳雙說他揍了皇帝一頓,雙眼充滿崇拜之情,直教陳雙挺胸抬頭,一番神氣。
三日後,永朝國喪。
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半月後,新皇登基。
隻是合都百姓看到登基大典上的皇帝時,都沸騰了——新帝居然是個女人!
關瑩走後,給秦陽公主留下的都是忠心耿耿的人,沒有一人反對新皇登基。
百姓們也是熱鬧一陣就過去了。
永恒兩活過年的風俗大都一樣,但是在異國他鄉過年和在家過年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在外過的是思鄉。
不過趙花容漂泊慣了,對於她來說,在那過年其實是一樣的。
眾人早已買了一個院子,除夕夜守歲趙花容有沒有能夠熬過子時,陳塑看她磕頭磕頭的打瞌睡,就抱她回房間了。
第二天一早,陳雙就過來敲門,趙花容迷迷糊糊的被陳塑拉起來,穿好新衣服,跟著眾人去放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