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
太陽從東方升起,已經露出一半臉頰。此時,正當晨曦。
昨天夜裏,黑袍男人早就已經醒來,隻是他望著發呆的桓楓,心中一半感激,一半好奇,但他也不便打擾,任由藍袍少年靜靜坐著,不便出口打擾。
桓楓臉色微微有些發白,淩亂的頭發顯得有些頹廢,神情無精打采。他望著漸漸升起的太陽,心中的希望,卻是一點又一點地沉淪。漫長的一夜,他的全部精力已經完全消失,隻剩下麵如死灰的表情和神態。
縱然是因為禮貌,但忍了這麼久,黑袍男人也忍不住了,臉上早已沒了當時的虛弱和無力。他用忍無可忍的語氣道:“你到底怎麼啦?頹廢不振的樣子,都已經一晚上了!你不煩我都煩了!”黑袍男人雙臂抱在胸前,生氣蓬發,完全沒有昨晚虛弱無力的感覺。
桓楓沒有回應,依舊一動不動的發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黑袍男人冷冷一笑,揮了揮手,熾熱的氣息從他手中席卷而出,一股撲麵而來的熱浪輕輕將藍袍少年的袍子拂起。他用一種半開玩笑的音調道:“到底出什麼事了?又不是死了人!!能不能給我振作點!!”
藍袍少年一怔,仿佛才回過神,用微微發抖的聲音回答,道:“她不見了…………不見了……”
“誰不見了?”黑袍男人有些疑惑地問道。
“她…………”依舊是顫抖的聲音。
“男的女的?”
“她…………”藍袍少年隻是重複這一個字。
“………………”
黑袍男人徹底無語了,原本英俊的臉上,衍生幾絲無奈。他隻能一邊生著悶氣,一邊在內屋來回走動,原有的感激之意全消失了。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麵前的這個少年,腦子是否有問題!
這個人好歹也救過自己吧!黑袍男人想到這裏,神色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
“哎…………這是什麼?”黑袍男人的目光落到桌子上,“這是什麼東西?”
桌子上,靜靜地放著一張泛黃的紙,紙上,好像有些許字跡。
“是你念叨的那個誰留下來的嗎?”黑袍男人來了興趣,緩緩走向桌前,伸手就要拿起紙來。
桓楓一驚,仿佛被刺激了一下。
“別動!!!”桓楓一吼,簡直驚天動地,連黑袍男人也被他嚇住了,手懸在半空中,遲遲不敢拿紙。
“我…………!”黑袍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少年,臉色有些難看地道出一句話,硬是把“******媽的”給憋了回去。
桓楓一個箭步衝到桌前,“唰”的一聲拿起了紙。他用微微血紅的眼睛盯著黃紙,隻見紙上寫道:
“此女天賦異稟,實乃萬裏挑一之奇才,此小小青沙城,必然斷送此女前程,吾愛才心切,實不忍此女於此城平淡一生,此乃辱沒人才之舉。吾即入屋,欲收此女為徒,不從,遂將其迷之,離此,此事乃吾一人所為,絕非他人作祟,特以此為證。”
下麵署名:靈劍門,第七宗主韓豔留。
靈劍門?第七宗主韓豔?
好像一切事情都有了源頭,聶清兒的失蹤原因似乎有了答案。
反正知道清兒沒什麼事,桓楓瞬間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他軟軟的癱倒在座椅上,好像累了好久都沒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