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淵神色不變,沉穩的看著塗暖兒。
塗暖兒眉眼都彎了彎,道:“你會跟我離婚嗎?”
帝淵眸光一沉,雙手捧著塗暖兒的臉,聲線低沉:“我一生隻娶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塗暖兒。”
“我一輩子隻愛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叫塗暖兒的老公。”溫熱的呼吸像長了眼睛似的往帝淵脖子上撲。
塗暖兒的聲音很低很低,隻有帝淵才能聽到。
工作人員適時按下鋼印,把兩個紅本本分別遞到兩個手裏。
塗暖兒無比鄭重的翻開紅本本,滿意的看著配偶欄一處寫著帝淵兩個字,她抬眼去看身側的帝淵,表情沒有一點變化,還是麵無表情。
“快笑一下嘛,板著一張臉,一點都不像領結婚證的樣子…”塗暖兒小聲嘟囔著,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
帝淵腳步忽然一停剛要搭在車門的手捏住塗暖兒的下巴,“是這樣笑嗎?”帝淵一邊說,一邊勾起唇角。
塗暖兒一愣,怔怔的看著帝淵清冷如畫的麵容帶著笑意,夕陽在他的身後,腳下踩著長長的影子,心髒似乎都在這一刻停止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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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老爺子坐在院子裏的老人搖椅上,老人的眼睛已經附上一層灰色,但依然清明,犀利,慈愛的看著笑得心滿意足的塗暖兒又蹦又跳的進了院子,心裏瞬間明白了什麼,蒼老的臉上浮起笑容,這才算安享晚年吧,接下來,他就等著抱孫子了!
金分恭敬站在帝老爺子身後,語氣輕快:“老爺這下可以放心了。”
“嗯,我們虧欠塗家太多,塗丫頭的一輩子交給了帝淵,我們也要傾盡所有對待塗丫頭。”
金分張了張嘴,但又沒說什麼,隻是幹巴巴的嗯了一聲。
帝家的宅子也不是很大,畢竟帝家一直都是低調為主。
塗家似乎也不想再阻止什麼,晚上的時候全家都來了一趟。
說是要吃飯,兩家是世交吃飯的時候更像是一家人,其樂融融。
“丫頭啊,來來,爺爺給你個東西。”帝老爺子向塗暖兒招了招手,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聚在一老一少身上。
塗暖兒下意識去看帝淵,帝淵也看她,兩個人隔著一個大沙發對視。
客廳裏一下又靜下來,塗季陽拍了拍塗暖兒,示意她過去。
塗暖兒不緊不慢的走到帝老爺子麵前,一臉茫然。
“給你。”帝老爺子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紅包,伸到塗暖兒麵前。
塗暖兒毫不含糊的接住,薄薄的紅包被塗暖兒攥在手裏,猶豫了一下,塗暖兒上手就要打開。
“等等等!”一群人攔住塗暖兒的動作,“暖兒啊,紅包要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拆。”塗母輕輕彈了一下塗暖兒的額頭,眼睛裏都是母親對孩子的寵溺。
“就是啊,暖丫頭,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個樣子就像沒見過錢一樣。”塗季陽扶額,微微覺得無奈。
“你才沒見過錢。你絕對是因為沒有紅包,嫉妒我。”塗暖兒說。
塗季陽一時語塞,倒真像塗暖兒說的了,塗仲未含笑說:“等到塗季陽結婚的時候,塗季陽也會有紅包的。”
聞言,塗暖兒眼珠子轉了轉,看向帝淵,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