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高掛在蒼穹之上,扶月峰雲霧繚繞,宛如世外仙境。
扶月峰隻有扶月一人獨居,作為玄天宗最尊貴大長老的存在,扶月並不喜歡金碧輝煌的宮殿,也不喜歡成群跟在身後的下人。
幾名弟子侍女打理著扶月峰上下的瑣事,也就夠了。
不過今日扶月峰似乎更熱鬧一些,那些弟子們都不去幹自己手頭上的事兒,反而聚在一處,看著一抹嬌小的身影在蜿蜒的小道上行走,身旁還提著一隻笨重的木桶。
雲生憐吃力的提著水,一步一步走上扶月峰。
旁邊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
“聽說這個人是被掌尊罰過來的,在咱們扶月峰受罰呢。這人犯了什麼錯要掌尊親自降罪?”
“嘖嘖,你不知道吧!這人啊,是我們玄天宗的叛徒!”
“啊,不會吧,怎麼會是叛徒呢?”問話的那名弟子有些不敢相信,那認真提著水,沒有一句怨言的人會是叛徒?
“好了好了,不要跟這種人走太近,走啦走啦,等會兒扶月長老就回來了!”另一名子弟揮散看熱鬧的人群,一時間小道上變得寂靜。
山道上,隻剩下雲生憐吃力的背影,纖細的小手提著碩大的木桶,慢慢磨破了手心的皮膚。
若是平常的木桶,雲生憐大可不必如此吃力,即便不用法術也可以勉強應付。原先還感歎沒想到玄天宗的掌尊也沒有那麼嚴厲,罰她提水而已,後來才知道……事情不能永遠隻看表麵……
雲生憐提的桶,是沉鐵木,比普通的木桶重上數倍,這可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雲生憐忍不住啐了兩口,慢吞吞的提著桶往山下走去。
遠處山峰上,白色衣衫的男子俯視,看那纖細的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之間。
……
話說這邊,夏春秋他們也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天道門。
“師尊!哈哈哈,我回來啦,子和呢?在哪裏?”夏春秋一見顧永楠就直撲過去,熊抱住他以後,開始張東希望的尋找顧子和的身影。
“春秋,不要沒大沒小的!”丁枝將趴在顧永楠身上的夏春秋拽下來,臉色不是很好。夏春秋回頭對她做了一個鬼臉,大眼睛裏滿是狡黠。
顧永楠送了一口氣,暗道,這小子突然來這麼一下,他的小心肝都要被撞出來了。寵愛的默默夏春秋的頭,笑著說:“哈哈,不怪春秋,我們先進去吧,子和他們都在裏麵。”
聞言丁枝和羅鳴聽話的跟在顧永楠身後。他們當然知道,顧永楠是極為寵愛夏春秋的,要不然以他掌尊的尊貴地位,怎麼會親自出來迎接他們。
議事大廳裏,顧子和還有顧千影早就在等待了,夏春秋他們一出西嶽魔州就給他們發了信號。得知他們安然無恙,顧子和提著的心才放下來。跟著他們一起的,自然還有天道門的長老鄣陵。
夏春秋一踏進門,就看見焦急張望的顧子和,那麵上冰冷如霜的男子也剛好瞧見了他,欣喜一笑,看癡了在場眾人。
直奔顧子和身邊,夏春秋眨著大眼睛笑眯眯的說道:“子和師兄我回來了!”後者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發,轉而看向丁枝和羅鳴:“辛苦了。”
羅鳴和丁枝點點頭,看向鄣陵恭敬道:“長老!”
“好了,不要客套了,快說說你們在西嶽魔州都發生了什麼。”顧永楠還是關心大局。
在西嶽魔州為了安全起見夏春秋他們都嚴格保密,不想往天道門裏傳達消息,怕稍有閃失就會被傾元教的人察覺。
丁枝看了羅鳴一眼示意他來說,羅鳴點頭對眾人道:“傾元教的防守我們都查看過了,十分嚴密,如果不是有人接應或者有令牌的話,是不可能混進去的。”
顧永楠點頭這點他早就猜想到了,看了鄣陵一眼,鄣陵沉著臉,開口問道:“看你們傳回來書信說,在南商遇見了玄天宗的弟子,怎麼沒有跟你們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