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司徒朔月的部下私自拿著一副畫像四處打探?”齊辰遠坐在座位上,輕扣茶幾,若有所思。
“是的。打探了一路,從寒地到天城。”
“寒地…天城…可探得打探之人為何人?”
“這…屬下後來也去打探過畫像之人為何人,但均不得而知。況且屬下發現一個問題,屬下跟著線索打探到天城的時候,去詢問畫像中人的身份,天城的人皆怒目而視,像是屬下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著實讓屬下摸不著頭腦。”
聞言,齊辰遠眼眸微轉。能讓司徒朔月那樣的人費盡心思尋找的,除了飄飄,絕無二人!
這麼多年,連他都相信飄飄已經不在了,可司徒朔月還是四處尋找,整整三年,從未放棄。這一次,竟然如此大張旗鼓的四處尋找,應是有了一定的線索。
飄飄妹妹,你真的,還活著嗎?
“暗一!”齊辰遠突然出聲。
空氣一動,一個黑衣男子便出現在齊辰遠的麵前。
“本皇子走後,司徒朔月可有什麼異常舉動。”
“主子走後,司徒朔月便一直呆在客棧,表麵上看是沒有任何行動,但屬下發現,他們似乎在暗中尋找著什麼人,但那些人行事極為隱秘,屬下不知他們所尋何人。直到有一日,司徒朔月派人去搶那奪了生命之花的人,那日之後,他派出去的人無一人再回來,而他自己也不知所蹤。直到三日後回到客棧,便一語不發,直接啟程回國。”
“下去吧。”
齊辰遠揮揮手,暗一便衣袍微動,離開了。站起身,齊辰遠負手踱步。須臾,像是做好了決定一般,齊辰遠下令道:
“去將李將軍請來,就說本皇子有事相商。”
李坤,齊王國征西大將軍。李坤的父親在先皇在世時,軍功顯赫,頗受青睞。但齊瀟繼位後,因多次反駁齊瀟的觀點,反而倒不受重視起來,連帶著他的兒子李坤,也頗受排擠,空有一腔抱負而不得施展。
李坤進來的時候,便是一臉頹廢的樣子。看到齊辰遠,沒有一絲高興,也沒有一點諂媚,這一點倒是讓齊辰遠高看一眼。
“四殿下!”微一抱拳,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齊辰遠勾起一個輕笑,挑挑眉,看來,這李坤,對父皇可是非常有成見啊,連帶著對自己,也沒有多大熱情,這可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李將軍,看來是對本皇子頗有不滿啊!”
“末將不敢!”
哼,嘴上說著不敢,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
“李將軍,令尊近來身體可安好?父皇跟本殿下,可都一直掛念著令尊的!”
“勞皇上和殿下掛心,家父隻是早年多次征戰,落下一身病根。現在不過是舊疾複發罷了,沒什麼大問題!”
“李坤,我知道你在怨恨我父皇,你父親為齊王國做了很大的貢獻,卻僅僅因為在朝政上的意見不合,遍被剝奪了兵權,你怨恨是很正常的隻是…”
走到李坤身邊,齊辰遠伸手,將李坤攬在桌邊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更是親手為他沏上茶,自己也輕抿一口,繼續說:
“隻是自古以來,君命便是天。試問這天底下,又有哪一位君,可以容忍自己的臣子無數次的頂撞自己,甚至不留一絲情麵?若為君者有任何不妥,臣子當私下柬之。你父親,就是性格太直,才總是被人當槍使,父皇曾多次在我麵前稱讚令尊,言其有勇有謀,剛正不阿。最終無奈罷其兵權,這無異於斷臂之痛。你還以為,父皇是自願如此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