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此事當真?!”聽到四喜的彙報,蕭承詡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楊楓這是給臉不要臉!”
又急切地問道:“皇後呢?”
四喜打了個寒顫:“奴才聽說皇後娘娘回去後就去燒書了,但是燒的什麼書,奴才不知。”
燒的什麼書,蕭承詡明白。現在他的心中除了憤怒,隻有心疼。
這個傻子,被欺負了直接還手啊!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誰敢動她?!況且之前還跟他強嘴還那麼厲害來著!
“你剛剛說,除了楊楓還有其他人也在欺負皇後?”
“是。”
“怎麼欺負的?”
“這……奴才不知道,隻聽說那些人說話很髒,還有人……有人調戲皇後來著。”四喜小心地瞥了眼蕭承詡,小心翼翼地說道。
“調戲?”蕭承詡閉上眼睛,稍稍調整了下呼吸,隨後破口大罵:“朕都沒有調戲過,哪裏來的狗賊竟敢對皇後動手動腳!我看他是嫌活得太膩了!”蕭承詡罵了後還是覺得這口氣咽不下去,一想到別人碰了豐南珠他就覺得很不舒服,就好像心中某個聖潔的地方被玷汙了一樣:“四喜,立刻,馬上,組織禦林軍,去翰林院,朕要去會會這個楊楓!”
於是,晚霞如火之時,一群人怒馬鮮衣,浩浩蕩蕩地奔走在皇宮中,蕭承詡的禦攆走在最前麵,為後麵禦林軍開道。
蕭承詡端坐在金黃華貴的步攆上,雙眼緊閉。
雖然丞相說過要溫柔,但是遇到這種事,相信丞相也不會善罷甘休。現在,他誓要把那幫人扒皮抽筋,為豐南珠討個公道。
步攆向翰林院緩緩走來,守門的小廝見到這陣仗,立馬進門通知各位翰林陛下來了。
蕭承詡剛踏下步攆,翰林們就手忙腳亂地跪倒在地。
“翰林院恭迎聖駕。”
蕭承詡也不進門,隻是冰著臉問道:“楊楓何在?”
楊楓聽到皇帝叫他的名字,以為又有什麼新的封賞,還引得皇帝親自來。
他喜極而泣地從人群中走出,鞠躬行揖禮:“微臣在!”
蕭承詡看他一臉諂媚的模樣,實在覺得好氣又好笑,他怒喝道:“跪下!”
楊楓有些茫然,但是很快他‘頓悟’了,宮中人受到封賞或者領什麼聖旨都要行大禮的,這說明,陛下是真的又要給他封賞了,於是他跪得更加端正。
但是蕭承詡開口第一句話不是給他說封賞的事,而是問:“今下午和你一道的那些人在哪?”
楊楓很奇怪,為什麼皇帝要問這種問題,難道說還要封賞他們?
於是他不情不願地答道:“回陛下,他們在院裏休息。”
“來人,把他們都給朕弄出來!”
蕭承詡剛下旨沒半會兒,訓練有素的禦林軍就已經進入翰林院並把那些人像趕鴨子一樣全都邀了出來跪在地上。
翰林院其他翰林一看這陣仗,便知道楊楓這回攤上事兒了。但他們更多的是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因為他們也不喜歡楊楓。
一個寫世俗文的,一沒考上進士,二沒做過官,當上翰林便以為自己了不得了,把自己的那幫狐朋狗友全都叫到翰林院裏,把翰林院弄得雞飛狗跳,要不是看在他是陛下欽點的,恐怕早就把他掃地出門了。
“今日下午,是誰碰了皇後?”蕭承詡走在他們中間說道。
但是半天都沒有人回答。碰了皇後?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楓忍不住站出來說道:“稟陛下,今日皇後娘娘並未造訪翰林院。”
“哦?是嗎?那楊大人潑墨潑的是誰?”蕭承詡俯身看著他冷笑。
楊楓瞳孔緩緩縮小,最後癱倒在地。下午那女人……那女人竟然是皇後!
“陛下……陛下……,楊楓急忙爬過去抱住他腿:“沒認出皇後娘娘是微臣有眼無珠,但是微臣……微臣沒有碰過皇後娘娘,碰的人是高明!”他順手指過去。
隻見跪倒的人群間,有個瘦高個麻著腦袋,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
蕭承詡淡淡地瞥了眼他,隨後將目光收回:“朕先去會會那個調戲皇後的蠢貨,你的帳,朕待會兒慢慢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