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豐南珠的話來說,她是被活活壓醒的。
本來她還想再睡下去的,但是胸.口又悶又癢,這讓她很不舒服,她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胸口,誰知摸到個毛乎乎的東西,她嚇了一大跳,莫不是又遇到鬼壓床了?!她害怕極了,不敢睜開眼,便閉著眼睛使勁地把那東西往旁邊一扳。
“啊!”一聲慘烈的嚎叫之後,豐南珠緩緩睜開眼。
蕭承詡端著腦袋吃痛地立在一旁,恰好和豐南珠的目光對上,一時之間歡喜衝昏了頭腦,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視了好一會兒後,他才咧嘴一笑:“你醒了。”
“對啊,托陛下洪福,臣妾沒死成。”她回道。
蕭承詡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他抬袖捏了捏她的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沒錯,都是托朕的福,所以你要怎麼報答朕?”
“……”我這是說的客套話啊,你還蹬鼻子上眼了。豐南珠覺得蕭承詡越來越無恥了。
“現在你覺得怎麼樣?”
“還好,就是腦袋有些暈,肚子有些脹,胃有些疼,使不出什麼力氣。”
“胃疼和沒力氣是必然的,你那麼多天都沒吃過東西,隻喝了些藥湯。隻是肚子脹,腦袋暈又是怎麼回事,朕去叫太醫。”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豐南珠喝住了他。
“怎麼了?”他轉身。
“你先去沐浴換身衣裳,滿身的酒味,熏得我想吐。”豐南珠嫌棄地說道。
蕭承詡微微一笑,“好,朕喊了太醫就去沐浴。”
蕭承詡換完衣服過後就急匆匆地趕來了鳳藻宮。
清荷正在給豐南珠喂飯,豐南珠則一臉興奮地在說些什麼。
“在說什麼呢?也講給朕聽聽。”蕭承詡饒有興趣地湊上去。
豐南珠看他那一臉欠揍的小損樣,便挑眉笑著說道:“我在說,昨晚有隻蒼蠅在我耳邊嗡嗡叫了一宿,鬧得我差點就詐屍了。”
“詐屍?朕不許你說這種話。”蕭承詡微微皺眉,而後一臉疑惑道:“還有蒼蠅,昨晚朕沒見著有蒼蠅啊?”
清荷給豐南珠遞了個眼神,剛想要給蕭承詡解釋,卻被豐南珠給按住了。
“娘娘!你不要欺人太甚!”清荷終於看不下去了。
於此同時,蕭承詡也明白了豐南珠說的那個蒼蠅是什麼意思,但他也不惱,隻是欣喜地說道:“昨晚,你都聽到了嗎?”
“當然啊,那隻蒼蠅吵得我頭疼。”
“蒼蠅是什麼?不應該是人話嗎?”
“蒼蠅就是蒼蠅啊……什麼人話?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豐南珠不解地笑道。
蕭承詡拍了拍腦袋,此時他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一番知心話,化作蒼蠅語。這是蕭承詡此生遇到的最憋屈的事。
“沒事,反正以後日子還長,我們有的是機會說話。”他從清荷手中接過玉碗,舀了勺稀粥吹冷,遞至她嘴邊。
豐南珠好不適應地吞了下去。
蕭承詡又問一旁的太醫豐南珠的病情怎麼樣了。
太醫拱手祝賀道:“回稟陛下,娘娘的身體現在已無大礙,氣血,經脈等都逐漸恢複了正常。隻需好好調養,不過數日,便可痊愈。”
“如此,便是極好。”蕭承詡拿出手帕幫豐南珠溫柔地擦了嘴後,又說道:“過幾日,等你身體好了,朕帶你去宮外看看。”
豐南珠微微一愣,皇帝怎麼突然說這個?不過正好順了她的心意。
“嗯。”她點點頭,笑靨如花。
蕭承詡知道中了她的意,笑得比她還要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