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南珠沒再理他,隻是悶聲用筷子戳著碗裏的青菜。
清荷已經將晚膳做得素一些了,但豐南珠還是覺得沒多少胃口。
“你說一句話好不好,不要每回都生悶氣……你不累嗎?朕光是猜你的心思就已經覺得心力交瘁了。”
豐南珠舀了兩勺大骨黃瓜湯,吹了吹外麵的熱氣,喝了兩口後又皺眉地放下了。
“朕那天晚上確實是有些不理智,但是經過這麼多天你的氣應該也消了,咱們今天再把事情好好理一次可好?”
豐南珠夾菜的手終於放了下來,她直勾勾地看著碗裏的湯,認真琢磨。
蕭承詡見她神色微變,便知道有希望。
他溫熱而寬厚的大掌輕輕扣在她手背上,豐南珠隻覺後背發涼,她立馬把手縮了回去。
蕭承詡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他固執地去拉她的手,豐南珠不許,一陣掙紮過後,兩人雙雙摔倒在地……
然後不知怎麼的,豐南珠已經被他抱在了懷裏走向內室那張大床。
那天晚上在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至今曆曆在目,身體開始隱隱作痛。
“不……不要……”她顫抖著,眼神裏充滿了驚恐。
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席卷她的大腦。
蕭承詡隻當她是欲拒還迎,輕輕一笑後,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她的束帶……
豐南珠性子太倔強了,想要征服她,就不能一昧地讓步。
當他進入她身子的那一刻,豐南珠又感受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她的臉色漸漸發白。
蕭承詡伏在她身上,與她十指緊扣,輕輕喘著粗氣。
他每動一下,豐南珠就宛如被鈍刀一刀刀淩遲一般,生不如死。
不知為何,豐南珠的身子始終很幹澀,無論他怎樣挑逗,可她就是沒有一點反應,連聲音都沒有哼一聲
“南珠……”蕭承詡輕聲念著她的名字,俯身閉眼親吻著她的額頭,嘴唇漸漸下移。
當他吻到她眼角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猛地睜開了眼。
豐南珠定定地看著他,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隱沒在發間。
良久,她終於開口:“蕭承詡,我難受!”
蕭承詡看她臉色蒼白得厲害,這才匆匆忙忙地起身從她身體裏退了出來。
他剛剛離開,豐南珠就顧不著那麼多,伏在床邊便是一陣嘔吐,這次她終於算是吐了個痛暢,一口氣將這幾天吃的所有東西都吐了出來,最後連黃水都吐出來了。
蕭承詡的臉色頓時全黑了,他看豐南珠那麼難受,愣了愣後,移到她身後幫她輕輕拍著背。
難道就這麼討厭被他碰嗎?他無語地望著梁上的和璽彩畫。
而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他輕聲問道:“這個月……你來葵水沒?”
豐南珠搖了搖頭。
蕭承詡的手陡然停住,一種突如其來的驚喜感浮上他的心頭,他趕緊命人去喊太醫,順便叫人把地毯換了。
太醫才走到門口,蕭承詡就按耐不住欣喜地走上前去拉著他的手說道:“太醫,皇後最近身子不適,務必要找出病根,將她治好。”
太醫受寵若驚地躬身行禮:“老臣……老臣遵命!”
太醫將絲帕搭在豐南珠手上,隔著帕子摸了把脈,看了眼豐南珠的臉色,又讓清荷去按豐南珠的肚子。
結果清荷隻稍稍使了一點力,豐南珠便叫疼。
蕭承詡站在一旁,神色緊張,他看著太醫又是把脈,又是讓按肚子的,心頭有種莫名的擔憂。
“清荷你別傷著她!”蕭承詡忍不住開口。
清荷和太醫雙雙怔住,太醫讓清荷退下,然後詢問了幾句豐南珠的膳食狀況,最後了然似地捋了捋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