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南珠一口熱茶差點噴了出來。
怎麼所有人都不希望她好似的,先有白蓮教以蕭承詡三心二意為由勸她入教,後麵燕國三王爺也認為蕭承詡負了他。
不過這兩者都是蕭承詡的敵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這句話沒錯。
“承詡他沒有對我不好,我是被綁來這裏當人質的。”
“哦。我還以為是你和他弟弟的事情暴露了,他對你百般折磨,你受不了才來這白蓮教的呢。”
聽到這席話,豐南珠又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臉脹得通紅,咳個不停。
她和蕭承沅?他又瞎看出些什麼了?
“其實愛情這件事也是平等的,自古叔嫂相戀的故事比比皆是……”
豐南珠又是一陣猛咳。
“不過……雖然蕭承沅比蕭承詡更適合你,但是我覺得你和蕭承詡之間會更有趣些。”
這人是專門來挑撥離間的吧!豐南珠眯起眼睛,不由得想起了上回她的哥哥和慕容安被誣陷一事。——是了,這人最擅長挑撥離間,上回的事她還沒有跟他算賬!
豐南珠打開門,寒風從外頭灌了進來。
“三王爺,你的話說完了,可以走了。”她僵硬著聲音說道,臉上掛著特別特別假的微笑。
“不能利用完我就趕走我啊!”蘇宴默默裹緊了小被子,往裏頭縮了縮,有道,“你把門關上,我冷。”
豐南珠表示很想打人。
這個人既無賴又婆婆叨叨的,關鍵是臉皮又厚,攆都攆不走,這該怎麼辦?!
——
這時珠翠推門而入。
看到窩在豐南珠床上的陌生男子,她愣了一愣,隨後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手指晃悠悠地指著豐南珠和蘇宴:“你你你……你們。”
“姐姐,不是那樣的!”豐南珠生怕她誤會,趕緊解釋。
蘇宴倒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本王不甚落水,幸得豐姑娘相助。”
“對!就是這樣。”豐南珠猛點頭,生怕珠翠不相信。
誰知珠翠的臉漸漸紅了起來,曖昧地看了她一眼,搞得豐南珠摸不清頭腦。
“三王爺大駕光臨敝教,未曾遠迎,還望王爺恕罪。”珠翠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用客氣,本王散漫慣了,有各種各樣的禮節束縛,反而會不自在。”
珠翠微微頷首。
“對了,和你們聖母說聲,我等衣服烤幹了就過去,讓她先不要著急。”
“是。”
“好了,你下去吧。”
“是。”
說完後,珠翠便真的退了下去,還不忘著把門關上。
豐南珠怎麼瞧都覺得蘇宴和聖母背後有什麼肮髒的交易,不然珠翠為何這麼恭敬。
——
徽州城外,蕭承詡和蕭平川正執子對弈。
“白蓮教那邊有動作了嗎?”
“嗯,祭蓮大典提前到明日了,還有多半白蓮教教徒已從邊城瑾川逃往燕國。”
“逃了?你打算怎麼辦?”
蕭平川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兒子早就料到他們會有此舉,因此早就給燕國皇帝遞了份國書。”
“你確定那燕國皇帝會聽你的?不要忘了白蓮教與燕國乃是一丘之貉。”
“依燕國皇帝蘇默小心謹慎的性子,我料定他不敢輕易接過這燙手的山芋;再者,我先發製人,這白蓮教想要和燕國聯手對付我的心思,估計也泡了湯。”
蕭平川皺眉:“萬事沒有絕對,你也應當小心才是。”
“兒子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