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沒有出聲,她先是一陣搖頭,然後好像是發現不對,立刻又改成了點頭,接著好像又覺得不對,又改成搖頭。
“停!看著你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我脖子都酸了,你直接說到底有沒有問題吧!”何大敗家子不耐煩的說了一串。
女記者沒有回答何大敗家子的問題,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慕容古博,有焦急,有委屈,眼中都有點淚光閃閃了。
明白了,感情這些記者是因為慕容古博先前的那句,“誰要是再TM囉嗦一句,立刻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才不敢開口的。
“慕容伯父,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提問的記者說話可以了吧?”何大敗家子妥協了,麵對他未來的老丈人他妥協了。
他想看柳家父子臉上精彩的表情,他要先收點利息回來。同時,他要豎立自己的良好形象,還要為自己還未開機的電影做做宣傳。
慕容古博笑了笑,潔白的牙齒露空氣中說道:“當然,不過僅限於離你最近的那一個,我不喜歡沒有秩序又喧鬧的場麵。”
何大敗家子嘴角一陣抽搐,他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心想你個慕容古博老家夥成天打打殺殺有多熱鬧。現在還好意西說自己不喜歡喧鬧的場麵,你這是要蒙誰呢?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嘈雜的環境,說出來的話所有人都能聽得見,這樣一來效果反而更好。何大敗家子對著剛在的那位女記者道:“現在你可以說話提問了。”
果然,記者就是記者,職業精神永遠是最高的。女記者剛一被允許說話,立刻開始發問:“何小凡先生,我聽說您和慕容青岩先生一起毆打柳木白先生是因為一個女人的原因,請問事情的確如此嗎?”
何大敗家子淡淡的笑了笑,吐字清晰的回答道:“可以說是為了一個女人,但事情並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我在藝術街發現一個非常有潛質的女孩子,我被他的音樂感動,所以打算把她拉到自己公司的旗下。原本已經發出了邀請,人家女孩子也答應了。可這時候柳木白卻突然出現,想要將那個女孩子強拉進他的公司。大家都知道,我何某人是一個正義的人,強搶的行為我自然看不慣,於是我站出來阻止他。可是……可是……”
說到這裏,何大敗家子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轉而化作咬牙切齒。他繼續說道:“可是柳木白不但沒有停手,反而怒氣衝衝的對我大吼大叫,甚至……甚至他還想衝上來打我。我不能習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麵對柳木白我又怎麼會是對手。最後忍無可忍,我的保鏢出手了。”話音落下,何大敗家子深吸了一口氣,好像一想起事情的經過他還在後怕一樣。
緩了緩情緒,何大敗家子最後吐出九個字宣告這個問題結束,“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你說謊!”
突然,一個憤怒的聲音從警局的大門處響起,其蘊含的怒火可直燒天際,強大的音浪傳進每一個人的耳膜。
尋著聲音看去,何大敗家子見柳不舉正用食指指著自己,臉上的憤怒毫不遮掩。他心裏笑了,既然你這麼沉不住氣,那我隻能對你說對不起了,坑的就是你。
何大敗家子一臉不滿,臉上同樣充滿了憤怒,“柳木白,大家都是爺們,好漢做事好漢當,不要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既然你說我說謊,那我問你,你是不是看上了夏薇宜?是不是在我已經邀請完畢以後還想拉人家進你的公司?是不是人家拒絕了你你心有不甘?”
何大敗家子三個是不是,每一個問題都問得非常真實以及有‘內涵’。比如說第一個問題,何大敗家子故意少了兩個字,才藝!要知道,有這兩個字和沒有這兩個字完全是本質的區別,一個是直接指人,一個是指的人所擁有能力。
這是一種思想上的誤導,徹徹底底的誤導。他一開始就讓記者進入一個思想模式,柳不舉不是看上了夏薇宜的才藝,而是看上了人。而有了這樣的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剩下的問題還用多說嗎?
我何某人是衝著人家才藝去的,你柳不舉是衝著人去的,動機不純,後麵的事情又怎麼會純潔呢?
記者紛紛給柳不舉遞上話筒,等待著他的回答。
而在心裏記者們巴不得這樣的場景出現,兩人往死裏爭論,因為越爭論的多,透露出來的信息量也就越大,記者們也就分析得更加準確,誰說的真話,誰說的假話。
不過,它們失望了。
何大敗家子剛問完三個問題,在柳不舉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時,又是大吼一聲:“柳木白,回答啊!怎麼不回答了,先前恐嚇我的時候不是很厲害的嗎?現在你說啊,你說我說的是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