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淒切,
對長亭晚。
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
方留戀處,
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
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
千裏煙波,
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
更那堪,
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
楊柳岸,
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
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
待與何人說!”(注解一)
輕撫琴弦,心裏莫名的緊張,好像今夜注定要發生什麼。
“便縱有千種風情,待與何人說!皇後娘娘好雅興,如此良辰美景,殘日將落之時,皇後娘娘居然有興致頌唱這樣的淒淒艾艾,溫轉柔腸啊!”
“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我並未理來人,依舊彈著曲,頌著詞。
“皇後娘娘好大的架子啊,哀家來了還依舊如此淡漠!”我輕輕轉過身,淡揚唇角道:
“太後今日來我這裏,不就是要看我這般的淡漠嗎?”
“嗬嗬,果然是個聰穎的孩子。”說著,手便撫著我的臉頰,手指上的護甲劃著我臉有些微痛,我並未躲開,因為我知道,他不舍得將我的臉劃破!
“你就是藍妃的母親吧,我的庶母!”看著太後身後的藍妃以及另外一個人,我特意將庶母兩個字咬的格外的重。
“你,我母親是現在府裏唯一的女主人,他才是滴母。”藍妃,還是如我第一次見到他那般,盛氣淩人,不吃一點虧。
“嗬,就憑他?若不是你們母女二人用計迫害我母親,他能成為正房?成為滴母?”我指著藍妃所謂的滴母,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淒吼,前所未有的眼神直逼於他,的確這樣做的效果很好,至少鎮住了這三人,常言道三個女人一台戲,想必今夜,他們也是來給我送戲來的。
“好了,皇後,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哪裏還有國母的樣子?”正當這時,太後忽然開了口,我便也就不好在咄咄逼人了,遂收了聲。
“今日我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些瑣事,而是有要事和你相商!你且坐吧,聽哀家與你說。”
“是要來和臣妾說,要我籠住皇上的心,和藍妃同仇敵愾可對?”
“皇後,你太聰明了……”
“聰明的你有些反悔了,不想與我合作了,更想殺掉我,永除後患,以免蛇兒回頭咬了您?”未等太後講話說完,我便接了過來,再看這三人的臉色霎時都變了顏色,睜大了眼睛似乎不可置信。
“太後,臣妾問您幾個問題,你是否可以如時回答我?”
“你說吧!”看樣子這個女人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如若我不將話挑明,他還可以悄無聲息的殺了我,如今我講話挑明了,他卻對我不好下手了。
“太後,你可知道我是如何進宮的?”
“你是為皇帝衝喜而進宮!”
“太後,我問的是我如何進宮的,不是我為何而進宮,如果母後不想說,那麼就要我來說。”我並沒有看這三人的神情,依然往下說。
“皇帝廢後以至於新娶皇後的確是因為所謂的‘衝喜’,而我卻是被這個所謂的滴母捆綁入宮的,他怕我逃走,破壞了你們的計劃,將我捆起,封了嘴帶入宮中,正如你們所意料的一般,我入宮的當夜,皇帝並沒有寵幸我,以至於後來的很長一段日子,皇帝都沒有寵幸我,因為皇帝根本就沒有病,用不用我衝喜都無所謂不是嗎?你們隻是想用衝喜一說來告訴天下,皇帝真的有病,這樣你們才好把持朝政不是嗎?”
“你,你怎麼知道?”這是藍妃的母親瞪大了眼鏡,好像看見了什麼不可預計的東西一樣。
“娘,你在說什麼?他明明是在扯謊,皇上有病,是天下皆知的事,難道你也跟著這瘋女人瘋?”說罷,藍妃趕緊將他母親拉到自己的身後。
“我是不是在扯謊,你們都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我知道你們今日來找我是因為宴會上的事情,我出了風頭,你們知道也許隻要我願意,我就可以輕易的讓皇上寵信我,甚至日日沉醉在溫柔鄉也不是問題,所以你們來了,我想即便今日你們不因為宴會之事,你們依舊會來,隻是會稍微晚那麼一點對吧!”
“你在說什麼?哀家我這個老太婆怎麼聽不懂?”
“是麼?母後?那麼就要兒臣說給母後聽明白如何?”我略有停頓,卻依舊不看這三人,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