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班長沒見過嗎?”
“怎麼沒見過?五年級的時候不是到初中部見習過嗎?”
“對啊對啊,當時班長還在呢。”
不管是坐的離他近的還是遠的,此時都是毫不在意的和他說著話,那個所謂的班主任老師就那麼被晾在了一邊任由海猴子去和他對峙著。白幕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班主任別說是不是海猴子不太待見他,恐怕這班上也沒幾個待見他的吧。
“班長還記得我們五年級見習的時候,見過的那黃老頭嗎?就是那瘦瘦小小,整的和民國時期一樣那人,戴了個小眼鏡見誰都是笑眯眯那個。”突然有誰這麼插嘴問了一句。
白幕本來應該是沒什麼記憶的,但是被這人這麼一說、後麵的一描述,就是想起來了這個人。
在君蘭小學,凡是五年級並且填寫了準備直升初中部的學生,都會由班長帶領到初中部的初二年級某一個班去參觀,雖然活動寫的好聽叫做“見習”卻無非就是拉著一群小孩兒去見見他們未來初中三年準備教導他們的老師罷了。
當時的白幕因為還是班長,雖然這活動看上去就那麼點事情,但是為了弄好還是折騰著他們這批五年級各班和初二年級各班的班長死去活來的,也總算是讓白幕第一個對這些老師、也是讓這些老師對這個馬上就要接手的班級的小班長多熟悉了一些。
這被大家叫做黃老頭的老師,是個教語文的老師,雖然叫做老頭其實年紀也才40來歲,隻是未老先衰,頭上那點頭發就剩下了幾根,再加上說話行為動作穿著都是有些古板,給人看著就是一副電視裏麵民國的老頭兒們的打扮,再加上這人名字整的又繞口又難念還難寫,幹脆本人就是大手一揮讓凡是認識他的學生都叫他黃老頭得了。
會出這麼個主意的老師,雖然看起來為人古板,卻是很得學生們的人心,因為人上課風趣幽默,又不會和大多數年紀大的老師一樣和這些年輕的學生存在代溝,說不到一塊兒去,所以當時他們所見習的初二班級的學生還有把學生們私下給取得一個“黃老頑童”的外號告訴這群小學弟學妹們。
“有印象,這人怎麼了?”白幕點了點頭,又是問到。
“那人本來是我們班主任的,這不大河和廖韻晗都是在我們班啊,前五反正我們班總是沒跑二,這女的就不知道怎麼的整了關係,把黃老頭給開除了……”說話的是一個女生,看起來是喜歡原班主任大於現在班主任不知道多少倍。
“也就猴子經常有精力跟她吵,我們這個學期剛開始也跟著鬧,但是人每次都是直接打電話叫家長,你也知道現在做父母的,特別又是我們學校這種情況的父母,家裏誰不是保姆或者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照看著,這老師打電話說小孩學校裏麵表現不好了,那還不是就那點事情唄,到後麵誰都不想自家父母多折騰點事情出了,又想著反正最後一個學期了,也就沒和這人對著幹了。”又是有人臉色不好的這麼給白幕說著,還伸出一隻手大拇指食指中指在一起搓了搓,就一副“你懂得”表情。
白幕瞬間就是明白了過來。
並不是沒有人想要和這個老師對著幹,而是他們這個年紀的小孩了,雖然還是叛逆期的年紀,但是大多數也是懂得家裏父母工作生意忙,平常自己在家都不一定能看見幾回,每次被這個老師折騰到學校裏麵來,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耽誤時間的,誰都不想做一個著實不給父母省心的小孩。
而有些也許沒有這種意識的,回到家長輩說幾句,也是能夠理解過來,所以到了現在,幹脆隻有海猴子繼續和這個老師吵來吵去了。
因為,海猴子根本沒有父母。
這幾人隻是說了幾句話的瞬間,已經是有了不少隔壁班級的同學老師圍觀過來,就這麼站在教室門口、更有甚者就是跑到了講台上麵和教室後麵,看著這場學生老師之間嘴炮的壯觀場景。
“侯雲超你也不看看你們班誰有你這麼沒教養!也就是沒爹沒媽的人才會這個樣子,哪個有爸有媽的小孩會和老師對著幹,你爸媽在黃泉之下肯定都恨不得爬出來把你帶下去吧!”尖瘦女人扯著他那嗓子喊到,內容卻是讓得白幕的眉頭皺了起來。
“有爸有媽的小孩那叫不屑於和你對著幹成嗎?你看你哪次不是說不過人就是打電話打電話,最後人家家長來了你那嗓子一開,人家還不是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送上?你用這個圈錢圈了才半個學期沒有,你看看這項鏈耳環哪兒沒戴東西?要我說你這種的人怎麼有的教師資格證我還想問呢。”海猴子看起來根本沒有被這老師的話影響什麼,繼續說著,反而是把這老師說的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