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不得不要離開了嗎?不管怎麼重要怎麼在乎都必須要離開了嗎……”也不管影之羽METEOR風炎此時是什麼樣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白幕覺得好悲傷,他為葉落覺得好悲傷。
根本沒有人強迫葉落要離開他重要的人身邊,也不是什麼事情導致葉落要離開他重要的人身邊,隻是很單純的隻是很單純的……因為葉落已經去世了,已經死了,所以他不得不要離開他重要的人身邊了,可以說就算葉落還在他們身邊他們也看不到葉落了……因為、因為……
“……答應好的,明明答應過下一次就陪YE照相的,照個合照,從小到大我都不愛照相的……明明答應過的……但是、但是……弟弟說了,以後要考上我想去的大學的,明明約定好的……我沒有遵守承諾,我沒有和YE去照相,沒有看到弟弟上大學,沒有和朋友們完成線下聚會的約定……”葉落斷斷續續的說著,但是白幕可以看到他的身形變得越來越透明了。
“你、你是現實世界的人嗎?你的朋友是誰啊?你不要走啊!”白幕急了,很著急很著急的那種,他再一次的、再一次的想要去抓住葉落的手,卻發現根本抓不住,自己的手就這麼從葉落的身體裏麵穿了過去,無法觸碰到……葉落的身體。
“我……我的名字……”葉落似乎也是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但是就連他的聲音都已經是斷斷續續的,無法讓白幕聽清楚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什麼?你的名字?你說什麼啊!”白幕又是急躁又是不解,他的名字不是叫做葉落嗎?為什麼要說他的名字?白幕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怎麼才能解決現在的情況?怎麼才能解決葉落身體慢慢變成透明的情況。
“白臉……”葉落話語裏麵的單詞,能夠被白幕聽見的已經越來越少了,幾乎都是成雙成對,有時候甚至隻有一個字。
“白臉?是說白言嗎!是我哥哥嗎!”白幕終於從葉落一連串的話語裏麵聽到一個比較熟悉的詞語。
“對不……說好……葉落……約定……謝謝……”葉落的眼淚一直在流,他也嚐試將手遞給白幕,想要試圖寫下幾個字,但是事實證明這是徒勞的,他做不到。
“對不起嗎?約定嗎?謝謝嗎?是和葉落說嘛?我知道了,我一定幫你找好不好,所以所以……所以……可不可以……不要消失……”白幕的話語從激動慢慢到沒有聲音,因為他已經看到葉落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留下來的隻有幾個字的單詞,都不足以拚成一個完成的句子。
“恩……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白臉不是白言的新ID嗎?”影之羽METEOR風炎一直站在旁邊,雖然看著一個少年和空氣在手舞足蹈的進行互動有點詭異,但是他竟然安靜的看完了全程,然後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恩……”白幕有些木訥的看了一眼影之羽METEOR風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雖然白幕根本不知道自己點頭的意義何在,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
“是要取牛奶嗎?我來的路上看到這裏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大群奶牛,把牛奶趕快送回去然後你去找白言問問?我一個認識的人說過,竟然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要去做好,不然就不要輕易答應的好……這樣的。”影之羽METEOR風炎的語氣聽起來挺淡定的,其實也很正常,畢竟他隻是看到一個少年在和空氣進行互動這種詭異的事情而已。
跟著影之羽METEOR風炎,白幕第一次知道為什麼阿爾法總是說自己速度快,讓自己跑這兒跑那兒了,因為影之羽METEOR風炎的移動完全就不是靠著腳,而是靠著那根鎖鏈,把鎖鏈拋到很遠的地方以後,再通過鎖鏈把自己扯過去,然後再將自己甩出一段距離以後,再將鎖鏈拋出,這樣反複的用了幾次,操作其實也是簡單,而且對於單純的趕路的話,速度的確是最快的。
但是如若不是碰見了影之羽METEOR風炎,白幕絕對是不知道這麼一個移動的方法的,但是對於阿爾法來說,似乎全天下的鎖鏈都會這種移動方法一樣。
取得牛奶的過程非常順利,剛開始聽見他們要牛奶還是打算收錢的大叔在聽到是孕婦要生孩子的哺乳以後,就是二話不說給了他們幾罐子的牛奶,不知道是和阿爾法待久了,還是因為那個自稱叫做葉落的男孩子的緣故,白幕居然覺得奇怪,這賣牛奶的就不怕他們是在訛人嗎。
但是這種想法白幕也隻是突然冒了出來而已,轉瞬就是被自稱叫做葉落的男孩子留下來的幾個單詞給弄沒了,不得不說影之羽METEOR風炎帶人飛鎖鏈的功夫不低,甚至比白幕一個人飛來飛去的還要快,明明白幕的鎖鏈比他的要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