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細思極恐(1 / 2)

“我們接到舉報,仁達醫院涉嫌售賣假藥,給病人使用回收的注射器。這些是從你辦公室的保險箱找到的交易賬目,我們查了你的銀行賬戶,上麵有大筆來源不明的收入。

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足夠起訴你,但隻要你肯說出你的上線和同夥,我們會提請法院給你減刑。但如果由我們調查出來,對你的量刑很不利。”

顧梵溪自認比純淨水還幹淨,可麵對證據,她蒙圈了。

除了工資卡和社保卡,她隻有一張額度三千的信用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名下有一張民生銀行的借記卡。

是霍少棠搗的鬼嗎?可這樣一來,他何必逼自己嫁給他。

不是他的話,難道是死對頭霍可君?

她兩年前毀了自己一次還嫌不夠,非要把她踩進泥裏才甘心?

千萬別被她抓到霍可君陷害自己的把柄,否則就跟她新仇舊恨一起算!

“我的辦公室裏沒有保險箱,醫院的藥物全部由霍氏醫藥提供,醫療垃圾也有專人回收。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調查。我是醫生,不會拿患者的性命開玩笑。”顧梵溪竭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她的辯解在證據麵前顯得蒼白無力,可信度為幾乎零。

“你是醫院的負責人之一,如果你毫不知情,這些單據上怎麼會有你的簽名?就算你質疑簽名的真實性,那麼你賬戶的資金往來又該如何解釋?”

麵對警官的盤問,她無力反駁,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過,怎麼會憑空跳出那麼多證據?

她是被冤枉的,可她該向誰求救?

被父母和哥哥知道自己被關在這兒,他們隻會低三下四的懇求霍少棠網開一麵,那樣一來她就徹底沒有退路了。

半年前,哥哥下錯處方導致霍少棠下肢癱瘓。

父母把仁達醫院送給霍少棠才保住了哥哥被免於起訴,但顧梵溪必須嫁給給霍少棠,他才會不再追究仁達醫院的責任。

從小到大,她替哥哥各種背鍋創,這一次父母為了保住哥哥,不惜賠上她的終身幸福,讓她怎麼不心寒?

不想嫁,她可以逃婚。但她被關在羈押室,要怎麼解套?

抱著膝蓋蜷縮在角落裏,顧梵溪慢慢梳理著思路。

所有的的證據都跟藥品和醫療垃圾有關,這兩個部門由方寧的父母管理。

她跟方寧要好的不分你我。她有自己在醫院儲物櫃的備用鑰匙,購物簽單也經常替自己代簽。那麼,方寧有充分時間拿到自己的身份證,代辦一張銀行卡也不成問題。

顧梵溪曾經看到方寧偷偷模仿自己的簽名,當時她沒有在意。現在回想起來,方寧一家對她的算計是早有預謀。

霍少棠發生醫療事故當晚,方寧和哥哥一起值夜班,是她把處方交給了值班護士。

難道下錯處方的並不是哥哥,而是方寧?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這些都是顧梵溪的猜測,沒有證據。可方寧沒理由陷她,她也不會這麼做!

她在羈押室裏胡思亂想,陸北廷在一牆之隔的辨認房結束了對犯罪團夥頭目的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