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的前任安良因為向陸老夫人通風報信而被免職,而他接任後的第一件事竟然也是關於……難道陸老夫人是每個秘書的死結?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死就死吧!
於是乎,江天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全撂了。
末了,他替顧梵溪捏了把汗:“少爺,老夫人決定插手,就不會善罷甘休。”
“行了,你去吧。”
陸北廷的視線轉向電腦屏幕,江天知趣的走了。
一想到奇葩輩出的家,他的額頭就突突直跳,怎一個煩字了得?
這些年,他寧可馬不停蹄的執行任務,也不願意回家。
他想眼不見為淨,可陸家被折騰的隻剩一副空殼子,他做不到眼看陸家幾代人的心血毀於一旦,被迫接手了爛攤子。
而他回來了就要麵對家裏的兵荒馬亂。
主臥裏的顧梵溪倒頭就睡,昨晚她雖然喝了酒,但林雅的床太小,她們一翻身就會碰到彼此。睡夢中,她被林雅的佛山無影腳傷害了無數次,在半夢半醒間度過了後半夜。
她一覺睡到日落西山,看著掛在天邊的月亮,她心裏急的像漲了草。
現在去警局錄口供還來得及嗎?
約了警察叔叔都能遲到,她以後在豐州還怎麼混?
她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跑下樓,經過餐廳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拖著腳步衝過去興師問罪。
“陸北廷,說好了到了時間就叫我起床,你怎麼說話不算數?”
“我讓老魏通知警方改時間了。”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陸北廷見她急的滿頭是汗,嘴角攜過一抹笑。
難道是他看自己睡的太香就通知魏律師改了時間?
不管是不是,她都很受用補得那一覺。
顧梵溪聞到荷包蛋的味道,猛然發覺自己一整天沒吃東西。她本想從陸北廷那兒分一杯羹,可看到樸素的不能再樸素的陽春麵就食欲全無。
“你就吃這個……家裏沒人做飯嗎?”
他好歹是豐州男神之二,即便不吃法餐,也不用這麼接地氣吧?
“你在睡覺,而我受了傷也隻會做這個。”陸北廷抱著肩膀,淡然的給出了解釋。
他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樣看的顧梵溪胸口發悶:“你沒飯吃怪我咯?”
沒人做飯,他還不會定外賣嗎?
“不然呢?”
“……”
因為他是傷殘人士,所以顧梵溪有義務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可她總覺得哪裏不對。
很快,她發現了bug:“你又不是因為我才受的傷。”
“但你幫了你,現在換你幫我,很公平。”
她自以為找到了問題所在,可還是被陸北廷噎的無言以對。
做飯就做飯,做了又不是陸北廷一個人吃。
冰箱裏各種食材應有盡有,顧梵溪用電飯鍋燉上烏雞,便抽身去做別的。
因為有雞湯,她打算做個手擀麵,但灶上還炒著菜,她把目光投向老神在在的陸北廷。
就算她直播做菜也能撈個遊艇跑車,給他做飯隻能換個注目禮,這人等上菜就這麼心安理得?
憤憤的咬了咬牙,顧梵溪勾起公式化的微笑:“陸先生,能搭把手嗎?”
陸北廷揚了揚眉毛,不緊不慢的卷起袖口。
“需要我做什麼?”
他故意讓家裏無人可用,就是想看看顧梵溪的反應,而效果很不錯。
他不能確定顧梵溪是不是那個人,但她有心上人這件事讓他震怒,確切來說是心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