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季子顏窈窕多姿的背影,顧梵溪心平氣和的解釋:“季女士,我想你搞錯了。帶圍裙的不都是傭人。
盧卡是陸先生的戰友,據說軍功章不比陸先生的少。陸先生退伍後,盧卡不吃不喝,又到了退休的年紀,陸先生的上司才同意盧卡退伍。季女士與陸先生青梅竹馬,總不會連盧卡都不認識吧?”
被戳到痛處,季子顏回過頭,明媚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她,嫣紅的雙唇勾起一抹不屑。
“你當這裏是善堂嗎?隨你白吃白住白享受,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我跟北廷的事情輪得到你說三道四嗎?
聽說,你是霍少棠的童養媳,霍少的長姐最會調教人,你不妨把你在霍家學到的伺候人的本事拿出來。你推三阻四是不是隻能伺候北廷,我這個陸家準少奶奶沒資格享受?”
她語出驚人,顧梵溪幾乎驚掉了下巴。
“想不到新時代女性標杆的季勞模也是一肚子男盜女娼。在你心裏陸先生對女人的需求旺盛到饑不擇食的地步,還是霍家大小姐早就淪落成老鴇一樣的存在?
季女士,你我初次見麵,你就坦誠相待,對我掏心掏肺,我感激不盡。但如果霍可君聽到你這番言論,隻怕就笑不出來了吧?”
顧梵溪反唇相譏,不軟不硬的奚落令季子顏顏麵掃地。
她是那麼驕傲,一出生就眾星捧月,進入娛樂圈也順風順水,運氣好的擋都擋不住。近些年,越發有人擋殺人、佛當滅佛的勢頭。
像她這樣站在娛樂圈塔尖上的人物怎麼受得了顧梵溪這番言辭?
“你倒回斷章取義。看來霍家大小姐對你絕無藏私,連看家本事都傾囊相授,你可真有福氣。”
季子顏說的陰陽怪氣,顧梵溪聽懂了她指桑罵槐的嘲諷,卻渾不在意的笑了笑。
“季女士說錯了,是霍家大小姐把我趕出霍家的。雖說陸家與霍家有恩怨,我與霍家有淵源,但我要提醒新您我姓顧,不姓霍。”
“你!”季子顏吃癟了,慪著一口氣,踩著重重的腳步上了樓。
她把霍家搬出來不就是為了把她歸到陸北廷的對立麵嗎?
陸北廷是顧梵溪的恩人,不是仇人。
她落到這一步都是霍家人害的,可季子顏非要把她的遭遇當成苦肉計,很顯然她是有備而來。
顧梵溪可以離開陸北廷,但不能由著她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長長的鬆了口氣,她低頭看見盧卡不停的磨蹭她的小腿,仿佛在安慰她一般,煩躁的心緒瞬間消失了。
“走吧,我們繼續做鹽漬玫瑰。不過,你要乖乖的。”摸了摸盧卡的額頭,顧梵溪帶它走進廚房,喂了它一些雞柳才繼續剛才的工作。
吃飽喝足,盧卡滿足的躺在餐桌旁關注著顧梵溪的動向,但很快就沉入了睡夢。
顧梵溪以為季子顏會消停一會兒,卻不想半小時不到樓上就傳來頂頂棒棒的聲音,聽著像在摔東西。
默默歎了口氣,顧梵溪不想引火燒身,權當那些噪音不存在。
她忍得了,盧卡卻扛不住,仰起頭朝樓上狂吠。
劉姐一進門就聽見家裏亂成一團,以為家裏進賊了。可看到顧梵溪沒事兒人似的站在灶台前做東西,隻有盧卡豎起來背毛,愈發搞不清楚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