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信,是你打死我都不信。”顧梵溪眼睜睜看著手腕泛紅,忙伸手去推,“你抓得我疼死了,快鬆開。”
“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陸北廷解開睡衣,露出肌肉分明的健碩胸膛。
顧梵溪一陣臉熱,下意識的別開眼,流氓!
“自己看。”
她再抬眼,陸北廷已經背過身。
他的肩胛骨附近橫著密密麻麻的痕跡,看上去像被貓撓了。可血痕的位置相當對稱,總不可能兩隻貓同時竄到他背後作怪吧?
以陸北廷的身手,怎麼可能被野貓欺負。如果他被真野貓圍攻,受傷的絕對不止肩胛骨。
難道是她幹的?
這個念頭在顧梵溪腦中一閃而過,便立刻被她否定。
可不是貓抓的,還能是誰?
隻能是她。
顧梵溪啊顧梵溪,想不到你也有獸性大發的一麵。
她紅著臉抖了一下,找了個借口倉皇離去:“我記得藥箱裏有酒精棉……我現在去拿!”
顧梵溪和陸北廷掛了彩,都沒辦法見人,唯一的選擇是貓在酒店休養生息。
雖說陸北廷臉上的痕跡不是她直接造成的,卻是因為她造成的。
陸老夫人為了她對陸北廷下了重手,可見她非常看重陸家和季家聯姻的局麵。
她多麼迫切的想促成陸北廷和季子顏的婚事,就多麼痛恨顧梵溪。
顧梵溪從不認為陸老夫人會愛屋及烏而接納自己,至少在她放棄聯姻念頭之前不會祝福她和陸北廷。
看來,她讓林雅幫忙買藥是明智的。
見她盯著地毯的花紋發呆,陸北廷揉了揉她的頭發。
木然回神,顧梵溪目光空洞的看著他,飛快的收攏思緒。
“想什麼呢?吃飯了。”
“沒,沒想什麼……有點犯困。”她把發絲別到耳後,借機避開陸北廷的注視。
究竟是什麼讓陸北廷對季子顏敬而遠之呢?
這個問題在她腦海中盤桓著,卻不知道該不該問。
就算她問了,可陸北廷會回答嗎?
她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粥,卻立刻吐了出來。
陸北廷來不及阻攔,眼睜睜的看著她燙到了舌頭,起身倒了杯冰水塞給她。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話到嘴邊,顧梵溪卻很沒出息的改了口:“你祖母還好吧?”
“我走的時候她已經沒事了。”他抱著肩膀,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個口是心非、愛胡思亂想的女人,“你挺好,我隻回答你三個問題,剛才你用了一個名額,也就是說你還有兩次機會。”
“剛才那個問題不算,我問問題之前你可沒這麼說。”她不服氣的嘟囔。
被她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陸北廷臉色一沉:“你再囉嗦,一次機會都沒有。”
顧梵溪咬了咬牙,想硬著頭皮回絕,可機會難得,她怕現在不問日後悔青了腸子。
她居然被這個家夥吃的死死的,好氣哦!
“你為什麼不選季子顏?”
陸北廷不耐煩的挑挑眉:“你為什麼不選霍少棠?”
居然用問題回答問題,他明擺著在逃避。他越諱莫如深,顧梵溪越想搞清楚。
“咱倆到底誰問誰答?”她沒好氣的拍了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