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廷看向沈蕭然,不以為意的勾唇:“我們鬥地主,約好誰輸得最慘誰做主,今天的規矩誰被帶走的最晚下次誰請客。”
被揭了老底的沈蕭然臉色一白,他是故意輸的好嗎?憑他倆王四個二怎麼可能衝不出去?
顧梵溪再傻也看得出今晚的規矩是專為坑陸北廷設計的,他這幾個朋友真夠損的!
“我來的最早,你豈不是看不到誰輸的最慘了?”顧梵溪一派天真的看著他,頗為遺憾的感歎。
陸北廷把人往身邊拉了拉,嘴角噙起一抹狡黠:“要不然讓他們自相殘殺一會兒,咱們看夠了熱鬧再走?”
“這樣好嗎?”
顧梵溪不想為了一時痛快跟豐州舉足輕重的人物結怨,事到臨頭還是慫了。
誰讓她沒錢沒勢沒地位?像她這樣的人玩不起。
嶽錦川不等陸北廷回答就搶先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咱們的目的也達到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說著,他朝沈蕭然和杜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玩的太過。
不管怎麼說顧梵溪是陸北廷的人,他們再看不慣陸北廷始亂終棄,那也是他和季子顏之間的感情問題。
“老五交了女朋友,怎麼都要跟我們喝一杯。搭上老五,等於搭上我們五個,你們說是不是?”杜譽說的陰陽怪氣,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雞尾酒。
沈蕭然和嶽錦川不可置否,默認了他的做法。
宋修想阻攔,卻被沈蕭然拽住。
他們對自己充滿敵意,顧梵溪料到雞尾酒的後勁很足。
搭上陸北廷等於搭上豐州的舉足輕重的大家族,杜譽把她當成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人。即便她幹了這杯酒,也不會讓他們有所改觀。
如果她執意不喝,丟的是陸北廷的臉。可就這麼喝下去,她又不甘心。
她正在猶豫,沈蕭然挑釁意味十足的反問:“顧小姐不會不給我們哥幾個麵子吧?又或者還在為之前的玩笑生氣?”
顧梵溪眉頭一跳,本想自我辯解,杜譽卻不懷好意的看向陸北廷:“我記得你不喜歡小家子氣的女生。難道真被三哥說著了?你吃膩了山珍海味,想常常青菜蘿卜換換口味?”
“子顏從來不會把我們的玩笑當真,玩的再大她都hold的住。這麼開不起玩笑,咱們以後可怎麼聚?”嶽錦川掃了一眼顧梵溪,看著陸北廷控訴。
他們不留情麵的討伐顧梵溪,字字句句滿是嘲諷。
她給季子顏提鞋都不配,怎麼配得上陸北廷?
可陸北廷沒有跟季子顏結婚,從顧梵溪認識他開始,他們談的最多的問題是扯證。
結婚需要衝動。
由此,她大膽的猜想,季子顏從未讓陸北廷萌生過這種念頭。
從這一點上來說,季子顏輸的徹底。
調整好了情緒,顧梵溪從容的站起身:“不就是一杯酒嗎?我喝。”
可她的手堪堪碰到酒杯,陸北廷搶先一步抽走托盤,一口氣喝光了半打雞尾酒。
顧梵溪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心裏像打翻了蜜罐子,甜的齁人。
她又贏了!
這麼爺們的陸北廷讓人如何不喜歡?
可他喝的那麼急,酒勁上來可不得了,得趕緊給他找杯蜂蜜水灌下去。
她抓著陸北廷的袖子,心疼的蹙起了眉頭。
“滿意了?”他陰沉著臉色掃過每一個人的臉,指了指桌上的沒開封的酒,“要我把這些喝光了再走?”
“北廷,他們不是那意思,你想多了。”宋修急忙打圓場,一個勁兒的朝杜譽等人使眼色。
可杜譽他們就是瞧不上顧梵溪,陸北廷越護著她,越說明她是個狐狸精。
他們都盼著陸北廷和季子顏早日開花結果,可半路殺出個顧梵溪,搞得陸北廷丟了魂,把認識他二十多年的季子顏拋在腦後。
哥幾個勸了他一晚上,他愣是不同意跟季子顏結婚。
顧梵溪比不上季子顏的一根腳趾,真不知道陸北廷看上她什麼!難道她給陸北廷下了降頭?
包廂裏的氣氛劍拔弩張,陸北廷和杜譽等人誰都不肯退讓,宋修想調停都無從施展。
僵持近乎白熱化,顧梵溪噗嗤一聲笑了。
陸北廷在內所有人都愣住了,齊刷刷的看向她。
“剛剛他們不過跟我開了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她滿不在乎的笑笑,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前陣子你受傷不能喝酒,今天是不是都補齊了?”
陸北廷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緊緊握著她的手。
“時間不早了,你就別纏著人家陪你了。”顧梵溪挽著他的胳膊,善解人意的笑容在臉上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