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契、房本至關重要,是顧梵溪最後的護身符,她不會輕易交給任何人。
離開家的時候,她帶走了一個檀香木盒,那兩樣東西就在裏麵。
搬出陸北廷別墅的時候,她沒有把東西帶走,並不知道盒子被陸北廷安置在哪兒。
變更產權需要她的身份證和授權書,二者缺一不可,而她的身份證和護照一直由陸北廷保管。
他們想打小洋樓的主意必須過陸北廷那關。
在豐州,誰敢動他,等於找死。
她被綁走之前正在跟陸北廷通話,現在他一定發現自己不見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找到這兒。
到時候,這些人統統沒有好果子吃!
穩住心神,顧梵溪開始保持沉默,無論對方說什麼,她都充耳不聞。
“大哥,她嘴硬的很,咱們怎麼辦?”
“她是陸北廷的人,那個活閻王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這兒。要不,問問那邊的意思?”
“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我可沒臉跟那邊聯係。”
為首的男人似乎很怕雇主,在豐州兩道通吃的人除了陸北廷,還有誰?
顧梵溪被炙熱的燈光烤的口幹舌燥,屋裏密不透風、異常悶熱,她幾乎要被烤熟了。
“我要喝水,給我水喝!”她大聲喊叫,卻遲遲沒人理會。
她側耳聽了聽,那幾個人好像出去了。她想趁機看看周圍的環境,可脖子被麻繩固定住,除了白花花的刺眼光線,她什麼都看不到。
這特麼到底是哪兒啊!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她急忙閉上眼睛裝昏迷。
感受到男人貪婪的視線,她恨不能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而他們舔舐的目光、粗鄙的言辭讓她火大。
他們千萬別落在自己手裏,不然活刮了他們!
她正暗暗發狠,嘴裏忽然被塞了一個球狀物,眼睛也被蓋住。
冰冰涼涼的事物從身前劃過,布料被剪開的聲音讓她警鈴大作,這些人想幹什麼?
她掙紮著想掙脫束縛,大聲呼救,但嘴裏塞著東西,她隻能發出虛弱的單音節。這點兒聲響根本無濟於事,她該怎麼辦?
當胸前最後的遮擋物被剪掉,顧梵溪徹底陷入絕望。
“大哥,這些照片行嗎?”
他們給自己拍了照片,這些人還想幹什麼?
“足夠了,把這些東西傳過去,接下來咱們坐等好戲上場就夠了。”
炙烤的感覺消失,她眼罩周圍的白光不見了,可她剛剛鬆了口氣就感覺到手臂一陣刺痛,冰涼的液體被注入體內,不祥的預感在她心裏炸開。
這些人想要的絕不僅僅是小洋樓,可他們到底是誰,還想對她做什麼!
顧梵溪不敢想象接下來還會遭遇什麼,卻很清楚這些人的雇主不會輕易放過她。
陸北廷……
在藥物的驅使下,她的意識再次陷入混沌,而她呢喃中提及的名字刺痛了某人的耳膜。
他對你就那麼重要?可惜,陸北廷再有本事也救不了你!
天蒙蒙亮,陸北廷的手下已經把豐州市區翻了個底朝天,能藏人的倉庫、地下室、空置的房子統統被過了一遍,連冷藏庫都沒放過。
即便如此,還是沒有顧梵溪的任何訊息,難道她人間蒸發了?
陸北廷在遲駿的辦公室等消息,如果是他的仇家幹的,一定會打來電話。
可空等了一夜,他等來的竟是季子顏。
“你來幹什麼?”陸北廷的態度很惡劣,現在除了顧梵溪,他誰都不想見。
看著他臉上的青胡茬,季子顏的心像刀紮似的疼,可這是她挽回陸北廷的機會,怎麼都要演好這出戲。
“我剛剛收到一些照片,是關於顧小姐的,就拿來給你看看。”
說著,她把平板遞給陸北廷。見他沒有接過去的意思,便把ipad放在他麵前。
收到郵件的時間是淩晨五點鍾,現在是上午九點。
季子顏打扮的一絲不苟,她出門前至少要花兩個小時梳妝,那麼她早上六點就要起床,這不符合她的作息時間。
嘴角閃過一抹冷笑,陸北廷精準的掐住她的喉嚨,聲音冰冷如水。
“是你的人把顧梵溪藏起來了對不對?”
“不是……如果是我做的,我會蠢到親自給你送照片?”季子顏嚇得花容失色,眼淚汪汪的注視著陸北廷。
“反常即妖,最近一段時間你安分的過頭了。”陸北廷暴怒的紅了眼,掐著她的手慢慢收緊,“說,人在哪兒!說出來,我就放過你。不然,我不會再替你保守秘密。當你的秘密曝光,葬送的豈止是你的星途,你的父母,還有……”
“陸北廷,你抓著我的秘密,我怎麼敢對顧小姐下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們一起長大,我絕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