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衣服,顧梵溪在他肩頭咬了一口,留下兩排整齊的牙印。
陸北廷被她氣笑了:“陪我一起去。”
顧梵溪那兒點力氣傷不到他,卻讓他意識到這個小女人多舍不得他,他又何嚐放得下顧梵溪呢?
他們領了證必須馬上出國,至於跑路的原因他打算以後跟她慢慢解釋。
可即便離開豐州,他也不會陸國集團置之不理。
那是他的責任,他不會放棄。
顧梵溪悲喜的開關被他牢牢掌控,陸北廷一句話她就滿血複活。
她喜滋滋的想這樣依戀著沒什麼不好,卻從未想過萬一。
日後當她意識到,一切都太遲了。
換好衣服的顧梵溪走到梳妝台前整理頭發,看著鏡子裏男人的背影問道:“我需要收拾行李嗎?那邊還是夏天吧?”
“行李有人收拾,你帶上自己就行。”
“對哦,我的證件都在你那兒。”
陸北廷深吸了一口氣,朝鏡子裏的她勾起唇角,但轉過身他的笑容立刻冷卻。
在她前演戲真心不容易!
當習慣了以真實麵目去麵對一個人,重新帶上麵具很難,因為他不僅要對抗習慣,還要麵臨良心的拷問,自虐也不過如此吧!
顧梵溪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本能的忽略了一切細節。
比如,陸北廷是怎麼搞到結婚申請的,他為什麼要在婚前酗酒,又為什麼這麼著急結婚?
沒心沒肺的她和心事重重的陸北廷手牽手離開公寓,直奔民政局。
他們來得不算早,但今天是七夕節,又是工作日,排隊結婚的人格外多。
想到扯證前還有拍照、填表等等流程,陸北廷就心急如焚。
於是乎,顧梵溪沾了他軍官證的光,順風順水的坐到了辦事台前。
這是他們第二次來這兒,心情與上一次截然不同。
眼看就要拿到結婚證,顧梵溪激動的要哭了。
而陸北廷時刻關注著有沒有可疑的人盯梢,如果可以,他會摁著辦事員的脖子直接在紅本本上蓋章。
顧梵溪見他一頭汗,不免心疼,可她完全想象不到陸北廷有多著急。
“你還沒吃早飯,待會兒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吧?”她以為去的是私人機場,時間上沒有那麼緊張。
但陸北廷要節省一切不必要的時間:“飛機上有配餐。”
飛機上的東西能有多好吃?
求婚的時候,他連胡子都沒刮。
他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怎麼突然想起領證了?
從出門起,陸北廷始終拉著她的手,好像一鬆手她就會飛走似。
他全然不似平時那般氣定神閑,這是怎麼了?
“你這麼著急去新加坡是不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她注視著陸北廷的側臉,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兒什麼。
陸北廷看向她興味的挑挑眉:“怎麼,對我抽空扯證的安排有意見?”
“網上關於陸國集團的新聞很多,我隨口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幹嘛扯上結婚的事兒?我要是對你的安排有意見就不會跟你來了。你要是反悔了,咱們現就走。”顧梵溪對他帶來的驚喜一百個滿意,卻怏怏的白了他一眼。
“你敢!”陸北廷威脅的挑挑眉。
顧梵溪打算反駁幾句,卻被他的手機鈴聲堵回喉間。
掃了一眼來電號碼,陸北廷直接掛斷,對方再打,他再掛斷,最後幹脆關機。
“誰來的電話,你怎麼不接?”顧梵溪疑惑的看著他,總覺得要出事。
“一個投資經理。”
人人都想從陸家分一杯羹,這種傍大腿扯腿毛的心態不難理解。
那個投資經理能搞到陸北廷私人號碼可見下了不少功夫,可陸北廷關機不是辦法。
“你不想跟他合作幹脆把他的號碼拉黑,關機耽誤了其他電話怎麼辦?”
陸北廷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今天最大的事是扯證。”
臉頰微紅,顧梵溪羞澀的別開眼。
她並不知道打給陸北廷的不是什麼投資經理,而是陸家老宅。
可陸北廷不會為了給孩子一個名分而娶季子顏。孩子他會有,但孩子的母親隻能是顧梵溪。
陸北廷的手機消停了片刻,顧梵溪的手機又響了。
他想阻止顧梵溪接電話,她卻搶先一步把手機放到耳邊。
“哥,你說什麼!?媽昏倒了,你還被人打了,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別著急……哥,你那邊什麼聲音……”
她被顧俊明帶來的噩耗攪的心慌意亂,母親的身體一向很健康,怎麼就突然暈倒了?
顧俊明為什麼挨打,他又闖什麼禍了?
剛才在電話裏他也沒說清楚,真是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