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梵溪來到市局刑警隊找靳銘,希望他能幫上忙。
在會客室,她遇到了季子顏和陸老夫人,立刻想到她們的來意與自己一致。
“你還有臉來?要不是為了你,北廷能出事嗎?”陸老夫人見到顧梵溪就氣不打一處來,“個喪門星,跟那個壞女人一樣,都是狐狸精。”
聞言,季子顏傲慢的掃了她一眼,仿佛在說你活該!
“北廷都要結婚了,你還纏著他,你的臉呢?”陸老夫人指著顧梵溪的鼻子質問,“你知不知道破壞別人家庭是要遭報應的?”
顧梵溪不想跟老人計較,但李晉陽聽不下去了。
“這位老人家,請您注意您的言辭。即便這裏不是公共場合,你辱罵我師姐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看您的穿戴和氣質,也是受過教育的,倚老賣老合適嗎?”
很少有人敢當麵頂撞陸老夫人,她立刻陰沉了臉色:“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我說話?”
“我是醫學研究者,顧師姐冒著風雪來到這兒不是聽你人身攻擊的。就算你的孫子失蹤了你著急,可這也不成為你把顧師姐當撒氣桶的理由。”
李晉陽據理力爭,渾不在意顧梵溪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
陸老夫人被氣的捂著胸口,命令隨從把他們請出去。
幾個黑衣人走上前來推推搡搡,但他們剛出手就被李晉陽輕鬆化解。
季子顏見趕不走他們,便把矛頭對準了顧梵溪:“你還是走吧,北廷的事情我和陸老夫人會處理,你在這兒也幫不上忙。”
“你們口口聲聲說陸北廷死了,有什麼證據?他隻是暫時失聯,我是醫生,可以進入事故中心找人。除了在這兒職責埋怨,你們還能做什麼?”
顧梵溪冷冷一笑,視線越過季子顏,不卑不亢的看向陸老夫人。
“我需要進入事故中心地帶,陸北廷的車最後出現在哪兒。隻要我能進去,就有辦法把人找到。當然,如果你不相信,靳銘隊長也能幫我辦到。
但是,陸老夫人,你在這種時候是要相信一個目的不明的孕婦,還是相信一個有豐富救援經驗的醫生,我想你自有判斷。”
不緊不慢的說完,顧梵溪再次打給靳銘。
相對於陸老夫人和季子顏,靳銘跟願意先與顧梵溪碰麵。
於是乎,她被靳銘邀請到辦公室。
“陸老夫人,你可以認為我剛才的話是挑撥離間和危言聳聽。但請你想想您手術後我對您說的話。”顧梵溪給了陸老夫人最後的提醒,便與李晉陽離開了。
陸老夫人不糊塗,正因為這樣,季子顏才更害怕。
“祖母,別聽她的,她在故意混淆視聽。”
“我心裏有數。”陸老夫人擺擺手,心裏卻回味著顧梵溪剛才的話。
顧梵溪見到靳銘就表明了來意,但非常時期,靳銘也辦不上忙。
他沒轍,顧梵溪卻不想坐以待斃。
為今之計,她隻能蹭救護車了。
“我去急救中心想辦法。那邊有往來運輸傷員的車輛,我先進去,總能想辦法把人找到。”
靳鬆總覺得她貿然進去太危險,要是她再出事兒,陸北廷回來還不吃了他。
“你不用著急,武警指揮中心還沒有給我回複。陸北廷那麼愛管閑事,有可能正在現場幫忙。”
李晉陽也覺得她的方法不妥當,跟著勸阻:“明天現場清理就結束了,在等等吧,也不差這幾個小時了。”
顧梵溪自責的不行,早知道她就不跑路了。
如果她不走,陸北廷就不會去品安縣城找她,後麵的這些事也就會發生。
但靳銘和李晉陽說的不無道理,最佳救援時間已經過去,她著急也要等,現在進去也做不了什麼了。
靳銘還要安撫陸老夫人和季子顏,顧梵溪和李晉陽便從後門離開了警察局。
回招待所的路上,李晉陽好奇顧梵溪和陸北廷的關係。
聽陸老夫人的口氣和季子顏的表情,顧梵溪儼然是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但他怎麼看顧梵溪都不像那種人。
“顧師姐,你別怪我多嘴,你跟陸北廷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不是小三,也不會破壞別人的感情和家庭。季子顏和陸北廷沒有在一起,更不是合法夫妻。”顧梵溪說的理直氣壯。
因為那個紅本本,她可以挺直腰板告訴所有人她不是小三,由此她更加懊悔。
她懊悔自己太任性,不該頭腦發熱的一走了之。
“我相信你。”李晉陽說的篤定。
顧梵溪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卻忽然想起一個人,也許他有辦法找到陸北廷。
電話接通的時候,陸宏繼和慕音正在吃晚飯。聽到顧梵溪的聲音,慕音便把電話遞給了陸宏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