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保鏢擋住顧梵溪的去路,隻是不許她離開,並沒有多餘的的動作。
顧梵溪守住腳步,轉過身看向霍可君。
“霍小姐,還是那麼率性。如果,今天我不簽協議會有什麼下場?”
“你不會怎麼樣,但我會把你交給季子顏,讓你生不如死。她為了孩子的事情傷心欲絕,把你送給她,你會有好日子過?”
“霍可君,你果然一點沒變,到現在還在抱著季家的大腿。”顧梵溪淡淡一笑,仿佛眼前的女人是個無可救藥的病人,“你大可以把我交給季子顏,隻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像你想的那麼高興!”
霍可君冷哼一聲,把她的自信當成了空城計,吩咐手下讓把她帶上車。
顧梵溪安安穩穩的坐在車裏,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後奔跑的景物,把霍可君當成了空氣。
“我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總覺得陸北廷會來救你。隻要你在季家,他就不敢輕舉妄動。除非,他不想在豐州繼續混下去。
所以,我勸你看清形勢,不要與我對著幹。讓你簽協議就乖乖簽字,我都不在乎一次性過賬5千萬,你難道還怕錢多,拿著燙手嗎?
你跟了陸北廷這麼久,失去了一個孩子和從業資格,你得到了什麼呢?
即便你繼續做醫生,也隻能在區醫院做做專家夢,想恢複以前的輝煌是沒有可能了。
別指望陸北廷能讓你回到仁愛醫院,他購買股份的錢是季子顏出的。可隻要你在協議上簽字,我就能讓你重回明泰眼科。”
霍可君長篇大論,滔滔不絕的做說客。
顧梵溪卻不為所動,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顧梵溪,你不要不識抬舉,我的耐性是有限的。”霍可君下了最後通牒,語氣中帶著煩躁。
“如果你說完了,就請歇一會兒。”顧梵溪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養神。
陸北廷去津州辦事,最早明天早上才能回來。
她隻要撐過今天晚上,事情就會有轉機。
雖說陸北廷派人跟著自己,可一旦她進了季家,遲駿就不敢輕舉妄動。
接下來的事情隻能靠她自己了。
她做了最壞的打算,忽然一道黑色的車影從霍可君的座駕身邊疾馳而過,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顧梵溪和霍可君同時身體前傾。
霍可君的座駕的左側車頭燈被撞碎,被迫停在路中央。
“去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敢撞我的車!”
她一聲令下,副駕駛位的隨從立刻跳下車找肇事車輛理論。
然而,就在她的隨從與前方車輛司機理論的時候,霍可君的車門忽然被人送外麵拉開。
梁景昌!?
顧梵溪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兒遇到他,而他每次出場都這麼別致。
“顧醫生,我專程找你來複查,見你和霍小姐相談甚歡,便忍不住來湊個熱鬧,我想霍小姐不會介意吧?”
梁景昌身著深紫色襯衫,帶著同底色的銀色條紋領帶,舉手投足間都那麼紳士。
盡管知道他是來找麻煩的,霍可君竟是無言以對,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片刻過去,她才憋出一句:“季小姐讓我請顧小姐到家裏做客,我是來請她過去的。”
“那真是不巧了,顧小姐跟我有約在先,隻怕要辜負季小姐一番好意了。下次季小姐再請客,記得叫上我這個老朋友。”
梁景昌不緊不慢的轉了轉尾戒,碩大的黑寶石彰顯著他的身份和地位。
霍可君倒吸了一口氣,她當然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忙陪著笑臉裝無辜。
“是嗎?竟然有這種事?你看我,隻顧著請梵溪吃午飯了。梵溪,你也真是的,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害的梁先生這麼興師動眾。”
顧梵溪犯了個白眼,懶得跟她多說廢話。
沒人搭台唱戲,霍可君也演的很入戲:“梁先生,你怎麼回來豐州呢?是不是打算以後在國內發展?如果是,我們霍家的大門隨時為您敞開。不過,即便生意上沒有合作的機會,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我對朋友的要求很高。”
梁景昌言下之意是,想做他的朋友,霍可君不夠格。
霍可君不是傻子,自然聽懂了他的神醫,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繼續陪笑臉。
“梁先生,放眼豐州,有誰家能與霍家抗衡。與我們合作才能達到真正的雙贏,總比與江河日下的合作要穩妥的多。”
“您說的很對,那又何必立於危牆之下呢?”
冷冷說完,梁景昌的視線越過她,落在顧梵溪身上。
“顧醫生,咱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當然。”顧梵溪起身前看了一眼霍可君,見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便暗爽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