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對我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了?”季子恒守住腳步,坐到她身邊,冷冷一笑道,“還是說你想給陸北廷留一線生機?”
“你不是說他一定會死嗎?藥是你親自配的,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顧梵溪自然不能任由他對陸北廷做什麼,即便那個男人注定要死,也不能被季子恒隨意輕賤。
“這倒是。”季子恒依然驕傲的如同孔雀。
這令顧梵溪更加懷疑他做了什麼居然連靳銘都驚動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季子恒拿起茶幾上的零食,嚐了嚐便停不下來。
顧梵溪意識到他餓了,好心告訴他冰箱裏有吃的,他可以自己動手。
季子恒當然不會親自下廚,便給顧梵溪鬆了綁讓她煮速凍水餃。
速凍水餃是劉姐前幾天送過來的,她得知陸北廷住院了,念著情分送來了一些餃子,想不到竟在這種時候派上了用場。
顧梵溪背著季子恒煮餃子,腦海中閃過多個方案。
比如,把一鍋滾燙的熱水潑在季子恒身上,然後跑出去報警。
如果隻有她自己,這麼做一定沒問題,但陸北廷還在臥室,她不能一個人走。
廚房裏有小型滅火器,打開閥門襲擊季子恒,然後趁他不備把人打昏,但問題還是陸北廷。
要是季子恒在警察到來前蘇醒,勢必會激怒他,到時候她和陸北廷都會死的很慘。
難道什麼都不做,就由著他在這兒作威作福?
思來想去,顧梵溪認命了,至少現在能保住陸北廷。
做好了心理建設,她把餃子和醋擺上桌:“餃子好了,可以吃了。”
“你先吃。”季子恒小心謹慎,顧梵溪卻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五毒教的教主,還能隨身帶著毒藥?你可真逗!”
“這是你家,我怎麼知道你廚房裏有沒有不能碰的瓶瓶罐罐?”
顧梵溪暗忖他膽小如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警方通緝:“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和陸北廷早就被毒死了。”
“什麼意思?”
“我家有保姆,萬一保姆一不小心拿錯了,我倆豈不是死翹了?要是告訴保姆這個東西不能碰,保姆萬一拿出去化驗,或者嚐了嚐,他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我和陸北廷還能安安穩穩的住在這兒?”
季子恒聽她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卻還是不放心,讓她嚐了嚐水餃和香醋。
她吃完了一切正常,季子恒才安心開動。
兩盤餃子轉眼間被他一掃而空,顧梵溪深信不疑他很久沒好好吃飯了。
“你到底犯了什麼事?”
“有人誣陷我給一個學生投毒,但我沒做過。事發當天,隻有我和那個學生接觸過。本來,這也說明不了什麼,但有人舉報那個學生的女朋友因為暗戀我而跟他分手了。
那個學生的女朋友是我的助手,跟我接觸的比較多,她對我有意思,但我對她沒意思。到了調查的人嘴裏就成了我勾引女學生,還毒死了她的男朋友。
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我,那個學生的喝水的杯子上有我的指紋。可那杯水是我遞給他的,怎麼可能沒有我的指紋?
但調查的人不相信,我就跑了。打算除掉陸北廷之後就去緬甸,那邊有人聘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