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為什麼要跟陸北廷離婚?”
來的路上,林雅沒敢問陸北廷,即便問了,陸北廷也不會說。
但顧梵溪不同,她一定會跟自己說實話。
也隻有打探清楚情況,才能有的放矢的勸說顧梵溪。
不管怎麼說,陸北廷都是個好男人,就這麼放棄實在太可惜了。
顧梵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林雅,聽過之後,林雅也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他們之間會產生這麼多不必要誤會。
“但我總覺得陸北廷把你和田芷青血型相同的事情告訴梁冰不是想讓你難堪,而是不想你蒙在鼓裏。畢竟,梁冰一直再打陸北廷的主意,對付你是遲早的事。如果她先理虧,對你反而有理。”
“有利又能怎麼樣呢?她始終是我親身父母的掌上明珠,也是導致我失蹤的罪魁禍首。我不想見這個人,我怕見多了自己會控製不住。”說完,顧梵溪麵無表情的喝光了杯子裏的茶。
“你說什麼!”林雅再一次驚呆了。
“我也是通過調查才知道的。本來我是不信的,但是如果連梁景業的司機都這麼說,我就不得不信了。”
顧梵溪眼角微濕,伸手摸了摸眼角,壓下喉頭的哽咽才繼續道:“梁冰不喜歡家裏有其他的孩子,總喜歡跟妹妹爭寵。但家長總會偏愛家裏最小的孩子,梁冰心裏對妹妹的怨恨就越來越多,希望妹妹能夠消失。
她這麼想就總能找到機會。這天,她們放學後,田芷青讓司機送姐妹倆回家。梁冰帶著妹妹偷偷從家裏溜出去買文具,買了文具,她又想去隔壁的玩具店。她買了洋娃娃出來,妹妹就被扔在了文具店。
司機記得梁冰在回家的路上問過司機從家到文具店需要走多久,而文具店和玩具店的營業員都見過梁冰。
梁景業和田芷青都清楚是梁冰弄丟了小女兒,卻還是把梁冰當成了掌上明珠。現在呢?梁家人又想讓我給田芷青捐獻肝髒,這是什麼道理?”
林雅明白顧梵溪有多委屈,換做自己一定會到梁家大鬧一場。
他們不在乎大女兒弄丟了小女兒,卻奢求小女兒為他們付出,給他們回報。
這都什麼年代了,他們怎麼可以用血緣關係要挾顧梵溪?
“陸北廷也夠可惡,他上趕著幫你找親生父母幹嘛?就算他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也沒必要告訴你。
還有那個田芷青,我還真以為她是你的伯樂呢!原來,她第一次見到你認出你了,還虛情假意的讓你做她的幹女兒,想想就惡心!”
“誰說不是呢?從頭至尾她都在騙我。”顧梵溪痛苦的揉著頭發,“我這人聽缺愛的,還以為能有人疼呢!結果呢?除了一次次被紮心,什麼也沒得到。”
“可……這跟陸北廷有什麼關係?”林雅有些不懂了,她為什麼對離婚這件事這麼執著?
顧梵溪又喝了一杯茶,她簡直把車茶水當酒喝。
林雅甚至懷疑,再這麼下去,她就要喝醉了:“你少喝點兒。不知道這裏麵有茶堿和咖啡因,不適合你這種靠雙手吃飯的人。”
“我偶爾喝一次,你可真囉嗦。”顧梵溪嘴硬的很,但還是讓傭人送來了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