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而是徐曼。
她想知道陸北廷今晚是否會參加在工廠的聚會。
他們努力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太太平平的收購工廠,讓工廠在收購階段能夠平穩過渡,之前鬧出的勞資糾紛,讓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現在盡管擺平了麻煩,陸北廷還是需要表現出資方的誠意。
顧梵溪隻知道這裏出現了一些問題,聽說他要趕過去參加工人的聚會也沒有阻攔,隻是要求他陪兒子玩光購買的仙女棒。
當晚,她哄睡了兩個兒子,門口便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
她沒有退房,也沒有去1818號房。
見江天拉了陸北廷的行李站在門口,她愣了愣才把人讓進來。
把行李箱推進主臥,江天很慶幸沒有看到兩個小少爺堂而皇之的睡在大床上。
“太太,您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
江天出現在這兒當然是陸北廷的主意,想不到陸大總裁也玩起了人盯人的戰術,實在太小看她顧梵溪了。
她既然答應了孩子們不會走,就一定會跟他一起回豐州。
“你哪兒有解酒的藥嗎?如果沒有就幫我弄點蜂蜜和青檸檬。”顧梵溪不想為難江天,又吩咐了幾句便讓他走了。
江天不想也知道解酒的東西是給陸北廷預備的,他打心底替老板高興。
保溫箱裏的東西並沒有全部毀掉,餃子還殘留了一半,隻是可惜那瓶白葡萄酒。
行李箱裏有個大號整理袋,裏麵放著酒氣熏天的髒衣服。
顧梵溪打開看了看,發現是今天見他時他穿的那身,變相印證了陸北廷的解釋。
但他西褲口袋裏有一個開了封的岡本包裝袋,還有另一張房卡。
1718號房……
顧梵溪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將包裝袋放進床頭櫃的抽屜,然後拿著房卡去了樓下。
有房卡,她順利進入房間,樓下是全景大床房。水晶吸頂燈、露天浴室、歐式圓床,無一處不透著曖昧的小情調。
床頭櫃上擺著紅酒杯和一盒開了封的超薄岡本,茶幾上的醒酒器裏還有一些猩紅色的液體,聞一聞便知道是瓶難得的好酒。
地上的玫瑰花瓣與床鋪一樣淩亂不堪,床頭的垃圾桶殘存著紙巾和用過塑膠產品。
與顧梵溪設想的一樣,衣櫃是空的,這裏沒有留下任何男人和女人的痕跡,很顯然是偷晴專用房間。
臨走前,她的餘光掃過枕頭,看到了一根酒紅色的短發。
發色與徐曼相似,長短也差不多,總不會真是徐曼的頭發吧?
頭發、岡本……
徐曼想告訴她什麼?
陸北廷是-特警出身,他如果真要搞女人,就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
如同前幾天的深夜照片,對方的目的都是讓顧梵溪猜忌陸北廷。
因為猜忌的多了,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直覺告訴顧梵溪這次的對手不簡單,對方擺明了誌在必得,但她不會坐以待斃。
她拍了幾張照片發到朋友圈,很快引起了大家的熱議。
有人說這是浪漫後的事故現場,有人說戲稱是捉間未遂,還有人說她在暗示某人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