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曼的生日提醒。
查了查日期,顧梵溪恍覺徐曼為什麼答應到家裏過年,原來她的生日是除夕夜。
她擺明了要陸北廷給她慶生,這個女人的心機好深!
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向徐曼發出了邀請,哪還有反悔的機會?
顧梵溪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她不能接受陸北廷替其他女人慶祝生日,尤其在自己家裏!
不行,她得想辦法解套,不能讓徐曼得逞。
當天一家四口都累了,顧梵溪沒有追問日程提醒的事情,與陸北廷一起陪著兩個孩子安安穩穩的度過了難得的家庭日。
轉天一早,她和陸北廷帶著兩個兒子去附近的超市采購路上吃的、用的東西,兩個小家夥坐在購物車裏,歡快的東張西望,好像豐州沒有超市一樣。
陸北廷推著兩個兒子,目光柔軟的看著跟著身邊的女人,心被填的滿滿的,再也裝不下其他。
他由著兩個兒子從貨架上拿東西,隻是趁他們不注意不動聲色的放回原位。
男人這麼寵孩子,顧梵溪有些醉醉的,卻沒有阻止。
顧梵溪在生鮮區挑選水果,拿了幾樣孩子和他愛吃的轉手遞給陸北廷:“我們過來了,你就沒辦法工作,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本來我也打算今天回去,哪裏是你給我添麻煩了,明明是你們來接我回家。”
她甜甜一笑,沒說話,但臉上浮出兩抹紅霞。
陸北廷指了指冰櫃裏的紅提和草莓,她會意的挑了兩盒遞過去,隻見他附在顧梵溪耳邊低語:“你愛吃的我都愛吃。”
“油嘴滑舌。”她心裏像打破了蜂蜜罐子,甜的齁人。
“我邀請了陸徐曼到家裏過年。”顧梵溪終於開了口。
陸北廷眸光深沉,頓了頓問道:“怎麼想起請她到家裏過年了?”
“她要晚回去幾天,你總說我廚藝好,反正過年是我下廚就讓她過來嚐嚐,總好過我以後單獨做個她吃。”
顧梵溪眸光閃躲,自以為低著頭就不會被陸北發現。
她向來不會撒謊,陸北廷又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的。
隻是,她從來不會這麼草木皆兵,怎麼對上徐曼就像變了個人?
是不是因為自己跟徐曼走的太近了?
他一直沒說話,顧梵溪猜不透他的意思,忙追問:“你不同意?還是……她是你的朋友,我不該越過你邀請她?”
這是哪跟哪兒啊!
女人真是敏感的讓人頭疼的生物。
即便這樣,陸北廷還是耐心的解釋:“我說過,家裏的事你做主。”
聞言,顧梵溪便送了口氣:“那你不說話!”
她一臉孩子氣,比兩個兒子還像孩子,陸北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我在想過年的時候該給你多少壓歲錢。”
當著兩個兒子的麵,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顧梵溪憋紅了臉,不耐煩的推開那隻在自己臉上作怪的爪子:“我不是小孩子,你給我,我也不要。”
“真的?”陸北廷狹長的眼眸泛起狡黠的光,如同看到獵物的狐狸。
金錢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她是個有原則的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