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兒?”葉汀看著陸北廷的目光帶了幾分迷茫,更確切的說是失望。
“回家。”陸北廷的一字一頓說的堅定。
葉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當從你把他們從我身邊帶走,又打了那通電話,我就沒有家了。”
“什麼電話?”陸北廷一臉迷茫。
葉汀麵無表情的勾了勾唇:“你真的忘性真大,這個都不記得了。不過不記得也好,我也不在乎了。”
“你什麼意思?”陸北廷要不是背上帶著銀針一定會跳起來質問,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來。
最讓陸北廷傷心的是,葉汀比他要淡定的多得多,可以說是無動於衷。
他不明白怎麼就鬧到了這一步?
“事到如今,我們都沒有必要為過去的事情執著。既然已經過去了,以前我也死了。你親手領走了死亡的證明,還給我立了墓碑,你就該放下了。現在我適應了新的身份,有可以養活自己和女兒的工作,你沒有必要自責,我們都應該放下、一切向前看。”
葉汀說的輕描淡寫,全如陳述,陸北廷的五髒六腑好像被人同時捏住,疼的喘不過氣來。
麵對冷淡的葉汀,他心底湧起幾分無力和無可奈何。
不過,他不會輕易認輸。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老婆。”
“很可惜,顧梵溪已經死了。你這番話如果早幾年她也許就不會死了。”說著,葉汀走到他身後拔掉銀針,然後把溫熱的黑色膏藥貼在陸北廷受過傷的地方。
嘶……
雖然不是很燙,但突如其來的拍打讓陸北廷差點兒叫出來。
盡管他最後忍住沒出聲,可還是表情扭曲,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
幾年不見,這個女人還真是出手不凡!
“你難道就不為兒子想?”陸北廷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葉汀卻淡淡一笑,“從前我想太多了,為你考慮,為兒子考慮,為家庭考慮,唯獨沒有為我自己考慮過。”
葉汀知道他短時間內無法理解,但如果她可以忍早就回來了,根本不會讓他等這麼久。
“我是一個獨立的人,不是誰的附屬品。你覺得好的未必適合我,也未必是我想要的。這就是我們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也是你……”葉汀神色間有一瞬的落寞,而陸北廷背對著她並沒有看到。
是陸北廷先提出離婚,而她也真的傷心了。
“沒有轉圜的餘地嗎?”陸北廷在這個問題上向來執著。
而葉汀也態度堅決:“你說呢?”
“那你回來做什麼?”陸北廷一開口就帶著三分氣和七分煩躁。
他的語氣反而讓葉汀釋然了:“等暖暖做手術可我會帶她去加拿大,那邊的分公司需要人手,我已經向總部申請了調職。”
所不同的是,這次她是永遠不會回來了。
“如果沒有必要,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回來了?”
葉汀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
“顧梵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針灸解放了陸北廷緊繃的神經,他想坐起來追根究底,卻被一床被子劈頭蓋臉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