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順著臉頰落下,於娜低聲抽噎著:“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那樣的畫麵,我害怕的睡不著,就想著來找你,又怕耽誤你休息,所以……就一直站在門外,對不起……”
重新打量起於娜,洗完澡換了一身睡衣的她,再也不複先前的狼狽。
微濕的黑色秀發柔順的披在肩膀上,清麗脫俗的臉蛋爬滿了淚水,說不出的惹人憐愛。敏銳地嗅覺可以聞到,她身上傳來洗發水和沐浴露的淡淡香味,再加上夏季並不厚實的睡衣勾勒出的體態,隻要是男人都會犯暈。
盡管按照她說的年齡,比夏雷還大了兩、三歲,但是給人的感覺,她就像是個柔弱的小姑娘,任誰都想去保護她。
偷偷地咽了幾下口水,夏雷不由地說道:“你別哭,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些家夥被打得不輕,再也不能對你怎麼樣了。”
“可是……”
聽到夏雷的話她停止了抽噎,小心地看著他,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音:“我還是很害怕,你能過來陪我說說話麼?”
好象一道雷霆劈在腦袋上,讓自己去她房間裏陪她說話?
可是,看到她依稀還帶著驚慌害怕的眼神,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淚痕,夏雷的心不由地軟了。回房拿出鑰匙鎖上門,跟著於娜向十多米開外的那個房間走去……
起先送她回家時,三人隻是站在外麵,這次走進房間才真正看清環境。
房間的麵積跟夏雷的房間差不多,也是屬於單身公寓的格局,隻不過紫荊小區的房子已經很舊。即便如此,這個房間怎麼看也沒有破舊的感覺,牆上貼著精美的牆紙,用最低廉的價格讓房間煥然一新。
粉紅色的格調跟想象中女孩子的房間差不多,並不多的家具上一塵不染,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清新的芬芳。
在仙蒂那小惡魔的威脅下,自己的房間也被打掃幹淨了,習慣一直延續至今。
隔兩天就會清理一遍,東西也不會亂扔了,但是跟於娜的房間比起來,差的還不是一點半點。
“你隨便坐吧,要喝什麼?”
好象想起了什麼,於娜小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家裏隻有白開水,要不我下樓看看小賣部有沒有關門,給你買點飲料好不好?”
夏雷很隨意地坐在椅子上,擺手笑道:“你就別忙了,就白開水吧,喝白開水對身體好。”
聽他這麼一說,於娜露出會心的微笑,看得某人莫名其妙的嘴唇發幹。
不一會,一杯熱氣騰騰地白開水端過來,夏雷正要伸手去接,卻見於娜鼓起嘴巴對著玻璃杯用力的吹氣。吹了幾十下才遞給他,略帶羞澀的說道:“你小心點,別燙著了。”
好一個細心、體貼、溫柔的女孩!
就這麼個小小的動作,讓夏雷心裏莫名其妙多了點什麼。
“呀……”
剛把杯子放在桌上,就聽到於娜驚呼聲,隻見她飛也似的跑到床邊,把粉紅色的小可愛塞進被子裏。
單身公寓除了洗手間之外,隻有這麼一個房間,先前取出來準備明天換的幹淨內衣,就這麼順手放在了床上。一個人住習慣了倒不用在意,去找夏雷把這事給忘了,剛剛想起才發現最隱私的東西,就這麼暴露在剛認識的男生眼裏。
不管她怎麼補救還是沒躲過夏雷的注意,看到她滿臉羞紅驚慌失措的樣子,夏雷心裏不禁一陣好笑,又覺得這個女生實在很可愛。
於娜抿著嘴唇手足無措,小臉紅成了稠布一般,好象做錯了事的孩子。
為了替她解圍,夏雷把眼睛轉向麵前的書桌,翻起一本素描書,問道:“你應該快畢業了吧?準備以後在哪工作呀?留在市區麼?”
“哦……是啊,今年就要畢業了,我也沒想好呢。”
於娜的窘態這才平複下來,兩人打開了話夾子,接下來倒沒有那麼多局促了。
通過聊天夏雷發現,她的性格其實還是滿外向開朗的,隻不過經過今晚的事,自己對於她又有著陌生人和救命恩人雙重身份,這才顯得不那麼自在。
她說起自己的家鄉和小時候的事,說起自己學的美術專業,說起自己想當一名設計師的夢想,不知不覺中夏雷竟然聽得入迷。
甚至於,不知什麼時候,於娜端了張椅子跟他坐在一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一尺。
“夏雷,你學過武術是嗎?那些壞蛋被你三拳兩腳就打暈了,好厲害哦!”
“嗬嗬……我學過一點散打,李剛和賤人都學過,那些小痞子可不會,打敗他們還是很簡單的。”
“你教我好不好?”
於娜頓時來了興趣,央求似的拉著他的手臂,眼睛裏充滿了崇拜的光芒:“學會以後就再也沒人欺負我了,拜托了……”
雙手抱著手臂晃來晃去,夏雷突然感覺到胳膊肘碰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
第一次學遊泳的胸襲,所抓的地方不就是這個部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