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試劍陣,動靜大,現在在回憶咒語,韓嘯的動靜就小了很多。
但是,他也不是一動也不動,他不習慣絕對的靜止,他在慢慢地動,在練武,拉開了式子慢慢地練,而且,隻練一式。
反反複複,比蝸牛還要慢……
他在回憶趙天行的那隻白骨巨爪的威能……
夢中,美麗女人伸出的也是爪,何其相似……
然而,趙天行召出的是白爪,而美麗而冷酷的女人,他伸出的是有血有肉的,還長著纖纖玉指的肉爪……
這是區別之一。
雖然,他聽不到趙天行默默念誦的咒語是什麼,但是細心的韓嘯還是發現了,他是在借力……
也就是說,他是在通過一種秘法,類似於通過咒語,向宇宙某個神秘的存在發送密碼,溝通了他(她或它),以此獲得對方的一部分力量,化為己用。
這是在借力……
然而,韓嘯夢中的那個美麗的女人,她的秘法不像是在借力,她是在依靠自己的手段,自己的力量……
這是區別之二。
還有,趙天行召出白骨巨爪時,隻用咒語而沒有印法,也沒有任何手勢。
這是區別之三。
就威力而論,限於實力和目前地境界,韓嘯自己不好準確地推算。
但是,趙天行隻懂咒語而不懂印法,這是他可以確定的。
“既然是借力,就算是再大的神通秘術也是受製於人,了解就算了,學習嘛……暫時是沒有興趣……”
狐假虎威,借人之力,韓嘯的確是沒有什麼興趣去研究的,但是,至少,他要了解。了解對手,了解對手的秘術,究竟是一種什麼的法術神通。
事實已經證明了,就算是再厲害的秘術,如果自己的力量足夠,智慧足夠,方法得當,也是可以打破它的。
上次戰鬥,趙天行的白骨巨爪,不就是被韓嘯以印法之力加上武技拳勁給打破了嗎?
不過,趙天行實在是讓韓嘯開了一回眼界,那就是咒語,也可以有神秘莫測的威能。
這倒是給了韓嘯不少的啟發。
符文以其代表宇宙某些奧義的特殊的符號,可以引動天地宇宙之力……
這方麵,韓嘯深有領悟,他當初也是因為符文有這種功能而迷上符道的。
然而,咒語,似乎也有一種類似的功能……它,似乎也可以……把它看成一種無形的“音符”。
是的,音符,但不是音樂上的音符,而是以聲音為符,以一種“無形的聲音符號”溝通天地宇宙,或者其他某些存在於宇宙之間的神祉或者妖魔……
有了這種領悟,韓嘯對於咒語可就上心了……
噩夢中,棺材裏那個美麗女人的咒語又一次浮上心頭……
“當黑暗籠罩大地,你的眼將成為我的眼,你的心將成為我的心,你的肉身將成為我的祭品,你的鮮血將成為我的美酒,你的頭骨將成為我的酒杯,你的脊梁將成為我的權杖,你的靈魂將成為我的奴隸……”
那是一個古老而滄桑的聲音。恰如古老的銀鈴被風吹響,悅耳、動聽,但又帶著一股滄桑的肅殺之氣……古老而邪惡咒語,配合著玄妙莫測的結印之法,有著神秘莫測的魔力……
這些咒語、這些印法,甚至是那個美麗女人頭上、臉上、身體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已經深深地印在了韓嘯的腦海裏,成為了不可磨滅的永恒記憶。
可惜,靈劍宗沒有精通咒語的人,更沒有以咒語為主的法術,韓嘯目前就算是想找人學,或者找靠譜的典籍來看,都找不到。
那隻白骨巨爪,倒是挺強大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強大,估計都不是一位人類。
修行至今,韓嘯當然知道這宇宙間,有的可不隻是人類,還有妖類,以及很多不為普通人所知的異類。
普通人之所以不知,是不曾接觸到這樣那樣的異類,壽命短,走的地方少自然就見不到。
莊子說的,夏聲不足與語冰,一般情況下,夏蟲是見不到冬天的冰雪的,這和普通人一般見不到什麼強大的異類是一樣的道理的。
至於和靈禽鳳鳥的那一戰,韓嘯沒有什麼可以回憶的,它雖是靈禽,然而智慧還低,又完全受主人指揮無法按它的本能在戰鬥。這是它敗的最大的原因,還有,就是韓嘯裝得的確很像,先示弱於它,然後,一明一暗時行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