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濯侍衛回來了!”
莫寒剛走不久,剪秋便來稟報,“據寒濯所說,昨日五小姐並沒有見七小姐,今天早上一早兩人見麵……”
剪秋將寒濯的話如實的說了一遍,洛無憂隻靜靜的聽著。
“還是小姐高明,留下五小姐,卻給她們心中紮了一根刺,想來,五小姐現在是恨毒了七小姐,看著她們姐妹反目,倒還真是大快人心。”
剪秋眼中閃爍著絲絲欽佩的流光,當日她並不了解小姐為何要留下五小姐,如今看來,這留的對,七小姐不如五小姐那般容易對付。
能看到她們內亂,自是再好不過。
“嗬嗬,剪秋你也功不可沒,若非你這一路上給她洗腦,她又怎麼會真的徹底的嫉恨上,記著,凡事不能看得太近,得往遠了看……”
她倒想看看,永昭能為洛仙兒做到哪一步,這根刺,不止紮在她們姐妹心上,也紮在她們母女心上,永昭一心想捧洛仙兒為後。
可如今,一個破了身的女子,是不可能為後的。
被親生母親舍棄,洛仙兒,這樣的打擊,不知道你能否承受的住?
而她擔心的從來都不是洛仙兒,是她那個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母親——永昭公主!
洛無憂嘴角勾著一抹深深的弧度,笑得燦若煙花,那幽深的眸底,卻是流轉著絲絲冷意,“走吧,我們去看看大表哥。”
“是,小姐。”
兩人到顧流年的院落時,顧林氏正和顧流年說話,弄巧也在,看到洛無憂,趕緊和洛無憂見了禮。
“奴婢見過表小姐。”
洛無憂頷首點了點頭,徑自走到了顧林氏身邊。
“舅母,大表哥。”
“無憂啊,你來了,正好,我要去給年兒熬藥,你陪年兒說說話。”顧林氏看到洛無憂,笑著拉她坐了下來。
“嗯,舅母隻管去便是,有我陪著表哥,舅母放心。”
“看你這話說的,你我豈能不放心你麼?”顧林氏嗔笑,年兒的性命都是眼前女子救回來的,還專程請了人再替年兒把脈,她怎麼會不放心呢?
“那舅母,讓剪秋和弄巧去幫您吧,我也好和表哥說些悄悄話。”
“好好,你們表兄妹那麼多年沒見,也定有許多話說,你小時候,可最喜歡和年哥兒玩兒的。”顧林氏滿臉笑意,看著無憂眼中滿是喜愛之色。
洛無憂也笑,“那是自然,小時候大表哥可也最疼無憂了。”
“夫人,讓表小姐和大少爺單獨相處,於禮不合,這樣,是否有些不妥。”出得門來,雲弄巧蹙眉,有些擔憂的道。
男女七歲不同席,更何況是一室獨處?
“雲姑娘擔憂過頭了,我家小姐向來恪守禮節,且表少爺身子不好,我家小姐不過是替表少爺調理身子罷了,這有何不妥的,難不成,你以為,我家小姐和表少爺還能做出出格之事麼?”
剪秋睨了一眼雲弄巧,麵色多有不逾,這個雲姑娘,剛開始相處,倒還挺討人喜歡的,怎麼這個時候卻說這樣的話來。
實在讓人聽著覺得有些刺耳。
該不會,她是看上表少爺了吧,剪秋狐疑的眼神落在雲弄巧的臉上,雲弄巧卻已低下了頭,隻是能看到她小臉兒緋紅一片。
“奴婢多嘴,剪秋姑娘不要在意,是奴婢多慮了。”雲弄巧秀麗的臉龐之上神情有些尷尬和驚惶。
“剪秋說的對,年兒與無憂都是知禮懂理的孩子,他們不會做出什麼的,而且都是一家人,自當多親近親近,這沒什麼不好的,弄巧你就不用擔心了。”
顧林氏側頭看了一眼雲弄巧,在無憂沒來之時,這弄巧姑娘的確和年兒走的很近,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正值情竇初開。
有什麼想法也正常。
年兒也確時到了婚配的年齡,她卻並未想過雲弄巧。
如今,看到無憂,她倒是……
……
且不說顧林氏與剪秋,屋子裏,顧流年摘下了麵紗,看著眼前恬靜的少女,輕輕的笑了笑,直接道:“無憂表妹此來可是有什麼話想問表哥,不妨直說。”
“表哥還是一如既往的睿智,那無憂也不拐彎末角了,想來表哥也猜到了,你的病,並非是染了疫症而是中了毒,無憂想知道,表哥之前可有與什麼奇怪的人接觸過?”
洛無憂沉眉頓了頓道:“又或者說,是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顧流年既是中毒,那不可能沒有一點蹤跡可尋!
“無憂,你可是都發現了?”
顧流年麵色並無多少震驚,早在莫寒替他把脈時,他便隱隱的猜到了一些,看著少女,嘴角多了一絲苦笑:“我就知道,以你的聰明肯定也察覺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