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共二十一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幾人對地上的人數進行了清點,又對那些人進行了仔細的檢查,“他們之中沒有人會武,虎口和手掌都沒有拿過兵器的厚繭,這些人臉上也沒有戴人皮麵具。我們仔細查看過,他們之中,也沒有手背有肉痣的人。”
顧流年點頭,看向洛無憂,“表妹可有線索,上次與青鸞交手的人到底是何人,或是他們身上還有何其它的特怔?”
“據青鸞所說,那人身形看來應是男子,所持兵器為軟鞭,既拿軟鞭手掌定會有厚繭,且青鸞還說,他手掌大拇指與拾指間有一顆蠶豆大的肉痣,這裏卻沒有與之相符合的人,看來,他應該早就遁走了,又或者,自上次被發現之後,一直都沒有再回來過。”
雲弄巧不會無緣無故的到這裏來,來這裏必定也是有所圖,或是為了傳遞消息,或是其它目的,總之,她和那個毀容男子明顯不是一路,假雙喜看來也不太像那毀容男子一路人。
這三人倒像是代表著三方勢力。
那麼,還是那個問題,毀容男子身後是聖陰教這個她聞所未聞的江湖門派,那麼,假雙喜身後又到底是哪方勢力?
還有雲弄巧,她身後的人應是永昭,她既然來了這裏,也就是說這裏很有可能是永昭在齊洲城的的一個據點了。
可她留地顧家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塊牌子,亦或是其它?
若是為了那塊牌子,那永昭又為何會除掉娘親,這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還有給表哥下毒的人,到底是哪一個,雲弄巧,還是假雙喜?本來,她就懷疑不是雲弄巧,現在看來,假雙喜也有動機,且,大表哥一直對雲弄巧有所防備,顯然,假雙喜下毒成功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如果不是他今夜中自己跳了出來,隻怕,連她也不會知道,他居然會是隱藏在顧家的奸細,潛伏十年,隱藏的還真是深,為了那麼一塊竹牌。
這些人,還真是煞費了一番苦心!
洛無憂轉瞬壓去了思緒,“如今,我們也隻能等師兄和青鸞轉回,再讓青鸞來一認,不管如何,她與那人交過手,總是會有些印象的。”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她要將那些人引出來,那麼打草驚蛇之下,那些人肯定也會早有防備,不留給他們線索也是必然的。
顧流年蹙了蹙眉,雖早在意料之中,然則,有些失望卻是在所難免,現在,就像表妹所說,也隻能寄希望與莫寒兄與青鸞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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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下半夜,年三十興奮喧囂了一天的人們,也都早已疲累歇下,墨穹之中一片靜謐。地上到處都是爆竹碎屑,空氣中隱有火銷的味道,隨著微風一吹,便自散盡。
在那城中房簷屋頂之上,卻有三道身影,正在夜色之中疾弛,一人在前,兩人緊緊吊在那人身後,起起落落之間,竟是出了城。
“真是可恨,居然如此的緊追不放。”
前方清秀男子暗自嘀咕了一句,神色間已有些微喘,看著前方突兀的一片樹林,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青鸞,他要遁進林中,我們一人一方,兩麵包抄,阻他的去路。”男子身後不遠處,莫寒神色微微一凜。沒想到這男子輕功比之他來也不弱。
他和青鸞一路疾追一個近一個時辰,竟也沒能追上他。
青鸞在莫寒前方數米,莫寒話音還未落,青鸞便一個疾躍往另一個方向掠去,素手輕揚,手中軟劍化作一道銀色的匹練直射向那前方的男子。
淩冽風聲響起,前方的人不得不回身格擋僻開,就在這瞬間,莫寒與青鸞輕功用到極致,分前後,將那人堵在當場。